。尤其是見到百里千尋和漠真一起出現的時候,更清醒異常,她的死期到了。
她像是抓到最後一根稻草,驀地對漠真喊:“皇上,皇上,你想不想見薩烏?”明知沒有任何意義,卻異想天開能以此談條件,逃得一條生路。
只是,最後一條路也被百里千尋封死了:“木洛,你說的可是石壁裡的美人?”
木洛臉色驟然煞白,心沉入無底深淵:“你,你怎麼知道?”
百里千尋命人將木洛抓進渣埃死的那個房間,其餘人等都跟了進來。
百里千尋略一沉思,指著侍衛打扮的四叔,吩咐道:“你,留下,其餘人等都退出去守著。”
侍衛看一眼皇上漠真,見漠真猶豫著點了頭,這才退了出去。此刻的漠真,想見薩烏的期盼戰勝了膽小懦弱,目光竟有了光彩。
此時,房裡只剩五個人。
木洛驚懼地盯著百里千尋,不知他是如何發現如此隱秘之所。
百里千尋令人打來一桶水,好整以暇地將水潑向石壁上的壁畫。剎那間,炫爛多彩的壁畫竟然在眾人眼中不斷變幻著色彩和圖案,尤如一個巨大的萬花筒,最後定格成一幅簡單的方陣圖。
在眾人驚愕的視線中,百里千尋在圖上迅速出手,只見石壁緩緩分開……所以人都死死盯著石壁裡的風景,木洛絕望地閉了眼睛……
一時,空氣凝結成冰。百里千尋盯著木洛,目光幽冷,眉間俱是冷冽與鋒芒。
先是孟凌蘭驚呼的聲音,然後捂著嘴,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響,只是將眼睛瞪得老大,驚恐萬狀。
四叔緊拽著拳頭,牙齒咬緊,目光裡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漠真全身顫慄不止,想伸手,卻無力,張了張嘴,發出幾聲“啊啊”的毫無意義的囈語。眼神定定的,盯著石壁裡的風景。
那是一個豎著的水晶棺,水晶棺裡裝著的,是活色生香的薩烏。長長的頭髮,如雲般飄逸。眼睛是睜著的,眸子如星辰般閃亮,甚至唇角還微微上揚著。唇紅齒白,肌膚如雪,全身如雪鍛般展現在人們眼前,令人不敢直視,不敢心存褻瀆。
活色生香,但誰都知道,她已經死了。彷彿,活著的人都死了,而死了的人卻活著。一種無比詭異的氣氛瀰漫著這間本已可怖的屋子。
漠真出奇地鎮定,只是那麼定定盯著水晶棺裡的美好容顏,顫慄停止了,目光有些渙散,迷離。
驀地,四叔一拳打在木洛的臉上,憤恨的聲音無盡蒼涼:“毒婦!薩烏已經跟我走了,離得遠遠的,你為什麼還不放過她?”那一刻,這質問是多麼無力,他恨自己,也恨漠真,誰都沒能保護周全這麼美好的薩烏。
聽到他的話,漠真緩緩轉過身來,冷笑道:“我一直在找薩烏那個姦夫,原來是你!好好好!還扮成侍衛混進來了。”
四叔憤然道:“有多少女子的清白毀在這毒婦手上,只有薩烏有幸逃出來。她與我情投意合,本打算與我好好過日子,再也不回宮。你算什麼東西,打著薩烏的幌子,毀凌蘭的清白,你就是這麼對待你那個所謂的朋友?”
漠真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原來你們早知那人是我……”
孟凌蘭驀地柔聲喚:“漠真!”聲音似水柔情,明眸善睞,仿如仙子一般。
漠真呆了。
孟凌蘭再喚一聲:“漠真,是你嗎?”那般款款深情,如夢如幻。
漠真悠悠道:“是我。”
孟凌蘭晶瑩的眼淚潸然落下:“漠真,你可知道你朋友欺辱於我?”
漠真震驚異常,眼神更加渙散。他一直以為她不知道這事,但她竟然知道了。他常常悔恨,捶胸頓足,自從知道此女是薩烏的女兒,他就無法原諒自己。
那日,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