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給各位娘娘請安。”
而後緩緩起了身。
“竹心姑娘,皇后娘娘今日可是身子不適?”
常佩玖看了一眼竹心。率先開口問道。
竹心便等著有人開口問她這句話呢,臉上掛上了一絲焦慮,順勢應了下來。
“回嫻淑妃娘娘,各位主子,皇后娘娘今日晨間突發寒疾,身子萬般不適,怕是要休養些日子才可痊癒,自今日起,各位主子便去壽成宮請安吧。待皇后娘娘身子利索了,自會再知會各位娘娘的。”
竹心說的真切,雖知這其中事實絕非如此。
但是大家都還是關切的問了許多。
既然都這麼說了,看來,太后是又重新踏足這後宮之中了。
皇后娘娘不在,自是蕙貴妃最為尊貴。
於是,一眾人便跟在蕙貴妃的身後,朝著壽成宮浩浩蕩蕩的行去。
竹心送走了各宮的主子,才又重新走回了內殿。
看著坐在裡的皇后,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泛起了些酸意來。
她是從丞相府內就跟在皇后娘娘身邊的。
娘娘從來都是一個高傲的小姐模樣,何曾有過……這般落寞的時刻。
感受到了身後輕微的動靜,皇后並未曾抬頭,只是開口平靜地問道:
“她們都走了?”
竹心聽著皇后的話,心裡更是難過了些。
走上前去,替皇后捶著腿,而後開口應道:
“回娘娘,蕙貴妃娘娘帶著其他諸位娘娘去往壽成宮了。”
說完。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勸慰道:
“娘娘您莫要傷心,皇上是心疼娘娘您的身子才會吩咐娘娘您多歇息些時日的。”
皇后一愣,隨即淡笑了一聲。
心疼?皇上還會有心嗎。
還是等張祿全回來後。好生詢問一番才是。
壽成宮內,太后和藹可親的笑著,看著眾人跪在自己的面前。
“好了。都起來吧,在哀家這裡,無需這般多禮。”
起身落了座,沈安容才用餘光略微瞥了瞥許久不曾見過的太后。
瞧著那面兒上遮掩不住的笑意,沈安容更是斷定。
此次皇后娘娘的這個“寒疾”,八成是太后給逼出來的。
“哀家聽聞皇后身子不適。近日有何事你們便來向哀家說吧,哀家一個人在這壽成宮內,日日也是無趣的緊。”
“是。嬪妾知曉了。”
齊齊的應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敢說些什麼。
這一齣戲就像是在工作單位看著最高領導在打架,你幫著誰都不合適。
只能默默的看著。明哲保身。
誰又能知道皇后哪一日病就好了呢。
林燕婉看著眾人一言不發的模樣,心裡冷笑了一聲。
“太后如今剛剛禮佛結束,便又要顧著這些事,著實太過操勞了。嬪妾跟著皇后娘娘身邊,也學到了不少,若是無甚大事。嬪妾倒是可以替太后分擔些的。”
林燕婉的話讓太后面色一變。
確實,這個時刻提及此事,確是在太后心裡添堵。
林燕婉不蠢,她怎會不知曉。
可是如今皇后娘娘手中之權已經被奪去,若是她的協理六宮之權也失了。
那這後宮不是要握在太后一人的手裡了。
但是,太后還是那副溫和的模樣。開口應著:
“就知蕙貴妃是個會心疼人的,皇帝身邊有你,哀家也甚是欣慰。”
林燕婉神色這才稍微有些鬆動。開口也是笑著應道:
“太后娘娘言重了,嬪妾不過是心疼您的身子,只有太后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