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般草率的決定了,若是什麼陷阱又該如何。
沈安容自是知曉如意的顧慮。
“你不必擔心,本宮自有分寸,本宮能走到今日,也不是旁人說幾句話,便能左右了心思的。”
“是,奴婢知曉了,這就去傳喜貴進來。”
如意應了一聲,趕忙應下便退了出去。
沈安容點了點頭,起身走到桌兒前,執起筆開始寫了起來。
喜貴進來時,沈安容正巧落了筆。
將紙張裝進信封裡,沈安容交待道:
“喜貴,你去想個法子,將這書信傳給父親,千萬記得,莫要讓旁人瞧見了。”
“是,娘娘放心,奴才明白娘娘的意思,知曉該如何做。”
喜貴胸有成竹的應道,開口說著。
沈安容點了點頭,便讓他退下去了。
而此刻,藍玉最後看了一眼屋子內的一切。
這個她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地方。這一次,她是要真正的離開了。
將手裡的書信放在了桌兒上,若是九王爺還會來尋她,那這封信便會給了他答案。
將身上的包裹整理了一下,藍玉關上了門,走了出去。
養心殿內,李德勝正在替激烈咳嗽著的文瑄帝順著氣。
“皇上,您這是怎的了?好端端的怎的咳了起來?奴才這便去尋太醫來給您瞧一瞧。”
蕭瑾瑜伸手攔住了他,咳嗽聲也已經停止。
“無礙的,不必去請太醫了。”
蕭瑾瑜平靜的應了一聲。
“這到底是為何,奴才記著王太醫囑咐的藥也在日日用著,皇上身子瞧著也好了,怎的近日裡又開始咳了起來。”
李德勝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近日聖上的身子總是反覆無常,讓他著實有些擔憂。
蕭瑾瑜心裡知曉這是為何,但是現下卻還不能說。
“許是春日裡到了,一些舊疾容易發作罷了,不打緊的。”
蕭瑾瑜淡淡的說了一句,臉上早已恢復了往日那般冷靜的模樣。
“去傳御輦來,朕今日在雍華宮用午膳,你去差人吩咐下去,讓雍華宮內提前準備著。”
過了片刻,蕭瑾瑜突然開口吩咐了一句。
李德勝應了一句後,便趕忙退了下去。
沈安容瞧見李德勝走進雍華宮來的時候。心裡便已猜到了個七八分。
近些日子裡,不知怎的回事,蕭瑾瑜時常來雍華宮內用膳。
兩人之間並未有那般多的話可說。
有時,一頓飯吃完,兩人之間的交流不超過三句。
即使是這般,蕭瑾瑜依舊時不時的來雍華宮內用午膳。或是坐一坐。
有時候沈安容甚至有一絲的錯覺。
彷彿蕭瑾瑜看她有一種看一眼少一眼的感覺。
莫不是蕭瑾瑜想要處死自己,沈安容在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
剛過午時,蕭瑾瑜就到了雍華宮。
沈安容聽到通傳聲後,便起身迎了出去。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福身行了一禮,沈安容平靜地開口。
蕭瑾瑜伸手扶起了她。
“天氣還冷著。朕不是交待過你,無需迎出來了,在殿內候著就是。”
蕭瑾瑜執起那雙微泛著涼意的手。開口低聲說著。
沈安容低下頭,開口應道:
“皇上疼愛臣妾,但是臣妾不敢逾越。宮中有宮中的規制,臣妾如今協理六宮,更需以身作則。為其他嬪妃做一個表率。”
沈安容淡淡的說著。
蕭瑾瑜看了她一眼,本已經張開的嘴最終還是沒有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