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這些人有何用?”
“師兄,且聽二嫂安排,如今不是在太虛山,師尊身邊連個使喚的人物都沒有,且收了去叫師尊挑揀。”胡嶽這話卻是口是心非,他怕的是這夥人若統統逃散,走了太平宮強盛的訊息,故起了趕盡殺絕的心思。
“忒多麻煩,師尊不是有許多妖獸可使喚麼?”蕭海林倒是有些不以為然,其實他還想說師尊還有十多個土地神可以使喚,但想自家師傅極少提這事,故便不說了。
石須磨先出手後出聲道:“師父平rì裡冷冷淡淡,也不教法術,也不知是不是你們幾個承情太多,他老人家覺得給太多不好,才是這般?”
這話說得連本來不願動手的齊垣都心思晃盪起來,要說知曉青峰本xìng,眾人之中齊垣應是最清楚的,這師傅在黃天逸和楊劍那般的貼心弟子看來雖是冷淡,但也是有些慈祥可親之處,但於齊垣來說,這位師尊更多的是恐懼和可怕,還有無盡的壓力,是啊,即便如此他還是承了不少好處,青峰要他做的事也多是打雜,這樣下去,光靠師尊偶爾xìng情好施捨點經書法器,那還有什麼指望?
師兄弟五人被石須磨挑起了心思,倒也不再多想,除了楊劍之外,皆盡出手拿人,手段也是一等一的厲害。
且說荊南王脫逃而去,乃是去了治下另一座城市,穆逢chūn比荊南王走得遲了些,雖是同一個方向,兩人卻未同行,不過才出百里,他便覺身後有異,忙定了身形道:“何方高人,鬼鬼祟祟!”
青峰追趕時自是不再遮掩身形,正愁這穆逢chūn逃得賊滑溜,輕易照不定,沒法用七重玲瓏寶塔拿人,見得穆逢chūn落定,心頭大喜,便將那七重玲瓏寶塔寶塔丟了出去。
穆逢chūn見得一座金光閃耀的寶塔落下,心中雖駭,但卻不急,又捻出判官筆對著空中揮舞起來。
“這手勢見多了也不稀奇。”青峰法訣一轉,那七重玲瓏寶塔中的五行四象協轉,卻生出一件喚作四神五氣寶鏡來,這寶鏡一現便有朱雀玄武青龍白虎現身,又有五sè祥瑞降下,登時將那些符篆生生壓破了去。
你道這七重玲瓏寶塔的新變化如何就能剋制這雙手書寫的神筆法?卻是這筆法雖有千變萬化之妙,但終究未有脫出陣法桎梏,四神五氣寶鏡能放出青峰本身九九八十一種仙光,雖不及青峰本尊施法之威,但貴在八十一道仙光可同時放出,任是天下道法奇妙眾多,敢說能擋這般蕪雜的法力的陣法,怕以這穆逢chūn的修為是施展不出的
只聽得穆逢chūn一聲慘叫,便魂歸寶塔,留得一雙筆桿子卻是沒保住,那老頭一死,這筆桿子居然也登時灰飛煙滅。
青峰到不介意,畢竟他的天毫筆更好,當下便取了穆逢chūn記憶來看,穆逢chūn的生平青峰雖無興趣,但為了尋筆法,他也勉為其難得看了一看,這人早年犯了朝霧之父——也就是朝霧所言的先帝,rì後落在太平宮手裡,自是吃盡苦頭,壞了那活,中了yīn人法門,終rì不得見太陽。
後來十八家之一的殤帝手下大將之一姚興賢意外救了他出來,還從殤帝處討了醫治yīn人的法門,故穆逢chūn一直視姚興賢為恩公,那死在青峰手裡的姚凱卻是姚興賢的侄兒,正是因為穆逢chūn的關係,才巴結上了荊南王。
話說那荊南王倒也真不算什麼,他守著這幾座城,乃是殤帝和景帝二人各自隔空鬥法的結果,穆逢chūn來助荊南王,也是殤帝那方的意思,為的便是拿荊南王試青帝這一支隱族。
**家雖有起落,但傳說已久,殤帝和景帝皆不是**家出身,故對於青帝的存在十分忌憚,以青峰看來,這忌憚倒也不是沒道理,太平宮都落到這種田地了,法寶經文仙令,樣樣不缺,只消有個腦子不差的主人主持,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