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可能沒聽見,說:“你大點聲。”那女生就像報告長官一樣大聲說出自己的名字。小艾問:“你吃死孩子了啊?”那女生沒聽懂,還在想小艾這話是什麼意思。邊上一個男生小聲提示她說:“大哥嫌你嘴唇搽擦太紅了。”小艾真是個怪人,指著人家丫頭的嘴巴說:“擦了。”那女生好像還沒搞明白,邊上那個男生小聲對那個女的說:“大哥叫你把口紅擦掉。”那女生沒敢動地方,不敢從茶几上找紙中,就用自己的衣服袖子抹了起來。小艾盯著人家,一直看她把口紅擦乾淨了,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示意小邢和我也坐過去。
我倆哪敢不聽,趕緊坐好。他一聲不出,只是陰陰地看著菜刀。菜刀不敢和他對眼看,低著頭一聲不敢出。我看菜刀這個樣子,心情那叫一個舒楊啊。
小艾依舊不理他,指著一個學生說:“去,把外面那個蹲著的叫進來。”那學生麻溜地出去把那瀋陽人叫進來。那小子單手捂著臉,走了過來。小艾示意他靠前一點,說:“你把手拿開。”瀋陽人把手拿開了。小艾問他:“哪個把你打了?”他喏喏說是門口站的人打的。小艾說:“誰打的你,你去認一下,把他叫進來。”那瀋陽人不知道小艾什麼用意,但是又不敢不去,去外面叫了個人進來(估計是打他的那個人)。這個人是小艾的一個獄友,小艾問他獄友說:“你剛才打他了?”小艾的獄友說:“我沒打他啊。”小艾就問那個瀋陽人說:“怎麼回事?他說他沒打你,到底是誰打的?”那瀋陽人是個笨蛋,竟然說:“就是他打的我。”好像以為小艾能給他主持公道似的。
小艾表現出要為他主持公道的樣子,追問他獄友說:“你怎麼還不承認?他說就是你打的。”
小艾的獄友對瀋陽人說:“是嗎?你確實看清楚是我打的你?”那瀋陽人重重點點頭說:“就是你打的我。”說著話他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小艾。可是小艾並沒有看他,自己找根菸點上抽了起來。一句話沒說,把頭扭到了別處。
他獄友沒再廢話,上去抓住那瀋陽人的頭髮,把他拖到牆邊,抓著他的腦袋往牆上死命地撞,隨著“咚咚”的撞擊聲,那瀋陽人殺豬一般嚎叫著。撞了六七下,小艾的獄友覺得差不多了,拽起那瀋陽人,一記直拳過去,那瀋陽人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站在檔案櫃邊上的學生嚇壞了,一個個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下。
小艾的獄友走到瀋陽人跟前,蹲下來,問他:“我打過你嗎?你看清楚了是我打的嗎?”就是傻子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那瀋陽人忙不迭說:“我看錯了,不是你打的我,不對,是沒人打我,沒人打我。”小艾的獄友很滿意,拍拍手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不說話了。
小艾看瀋陽人老實了,才轉過頭來對菜刀說:“菜刀,你過來。”菜刀聽小艾喊他,急忙站起來走到小艾面前站好。小艾靠著坐在沙發上的,覺得仰著頭看菜刀不得勁,也可能想壓壓菜刀的氣焰,說:“你他媽的顯得你長得高還是怎麼的?繼續跪著。”菜刀沒敢反抗,老實地跪了下來。小艾說:“來,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菜刀哆哆嗦嗦說了他和瀋陽人來鬧事的經過。原來那個瀋陽人經人介紹認識萊刀,請菜刀幫他要賬,並承諾要到分給菜刀三成,一共3萬多。菜刀想弄點零花錢,便和瀋陽人合作來找小邢公司的麻煩。小艾又問:“那這些學生是怎麼回事?”
菜刀說是他手下一個小哥們兒組織的,他們來了就是靜坐示威,不惹事,警察來了拿他們沒辦法。一天給他們每個人30元勞務費,錢由瀋陽人出,這些小孩大部分他不認識。
小艾聽了連連稱讚:“好主意,真是好主意。他今天來沒?”
菜刀說:“來了。”
小艾便問哪個是,那小子在一旁聽小艾和菜刀說到自己,又聽小艾叫他,趕忙出來,就是在椅子上抱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