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無微不至的百里庸,冉淺兮悠然而生愛意。
“阿庸…”
“嗯?”
他輕聲回應,語氣盡是溫柔。
“我想回冉府住幾天。”
百里庸不捨她離開半分,可她那樣活潑的一個人,因為失了孩子日日煩悶,如果回家住些日子能讓她心情轉好,他心中裡也寬慰。
“好~兮兒想什麼時候回去?”
“等兩天,等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去,不然爹孃會擔心的。”
百里庸莞爾一笑,寵愛的摸著她的頭。
“好,這幾日兮兒搬到王殿去住,朕好日日照顧你。”
“嗯行。”
百里庸輕輕鬆開她抬起了湯匙。
“再喝兩口,喝乾淨了身體就好了。”
“嗯嗯…”
這些日冉淺兮都住在王殿,胥遠朝幾人想去看望卻去不成。
慢慢中秋已至,冉淺兮惡露排盡又恢復如初。
整整兩月百里庸也未去過任何妃子宮中,任佳麗三千,單和冉淺兮過著一夫一妻的日子。
檀千煥多日未回封地,前朝官員惶恐不安,他在皇城被視為老虎,在冀州又被視為豺狼,是令所有人膽顫的存在。
皇后被廢,但謝家有功於社稷,謝贏並未受其累。
宛妃產期既到,宸妃受命給她用了藥,孩子已八月仍早產離世,未等百里庸賜下毒酒,太后已經賞了她白綾,無論如何,她也沒法再活下去了。
如今後宮空虛,大臣們又來上書了。
“陛下…後宮空虛…”
“又開始了,閉嘴。”
百里庸坐於龍椅異常煩躁,他現在只想要冉淺兮一個妻子。
“陛下,後宮無主,朝堂不穩人心不安。”
百里庸看聽著他們七嘴八舌頭痛欲裂。
“那依你們看呢?”
“回陛下,協妃兒女雙全,堪當繼後。”
百里庸眼色一沉,像藏著無盡深淵,已然出了謀殺的岔子,顧家還敢與官員私相授受大言不慚。
檀千煥、胥遠朝、柳尋、謝贏四人站在前面,身後有人在觀望,有人迫於威嚴。
這時,謝贏忽然出聲提醒。
“杜少卿,此話不妥吧。”
大臣們輕瞥謝贏一眼沒敢插嘴,杜常春卻是十分訝異,他為何突然反對。
柳尋疑惑的望了一眼謝贏,朝堂皆知杜常春與他為伍多年,可他今日為何與其唱起反調。
“協妃買兇殺人,杜少卿覺得她哪裡合適?”
杜常春無措中看了眼柳尋,眼中顯然是不屑。
“那柳少傅以為何人穩妥?”
還未等柳尋答覆,胥遠朝眸子輕轉,先拉開了立後帷幕。
“皇后之下便是皇貴妃,既然皇后被廢,皇貴妃堪任中宮。”
禮部右侍郎王藹率先站了出來。
“遇安侯,此言雖然不假,但皇貴妃一無所出,更是飛揚跋扈魅惑君上!她……”
“大膽!”
王藹話未說完,忽被檀千煥一聲呵斥打斷,他瞬間結舌。
檀千煥從容的轉過了身。
“皇貴妃一不飛揚跋扈,二不魅惑君上,更是敬上憐下,哪兒?當不得中宮?”
殿上冉躍廉和冉瓊兮不動聲色,卻惶恐四人明目張膽的維護。
柳尋是皇上親封的太子太傅,掌管光祿寺、工部大小事宜不容小覷。
謝贏手中有馬場、草地、糧囤、鐵礦,行軍立國不可或缺,太僕寺和刑部全聽命於他。
遇安侯雖說解甲卸戈,但皇城禁軍皆由他統管,軍政大權更是一手抓,大理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