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醫師率先趕了過來。
“醫師來了冉姑娘。”
醫師把藥箱放到商子鈞身邊,蹲下檢視傷口,創傷不輕,怕是傷到了內裡。
“哎呀這整的,你們這小孩子啊…”
等醫師救治完,錢敬楊也帶著衙役走了過來,太后令牌非同小可,府尹自然要親自到場處理。
“兮爺兮爺。”
府尹看了冉淺兮一眼,知道她身份不尋常,手中又有太后令牌,便直接抓起了沈嫣樂。
“都帶走!”
“是大人。”
雖然在場沒人通風報信,但甲字中班的沈嫣笑,跑回家把此事告知了沈克。
皇城府衙—
冉淺兮手中有懿令,故而直站在堂下,沈嫣樂和商子鈞則是跪在地上。
“所跪何人啊?”
“臣女刑部尚書之女…”
聽到刑部尚書四個字,府尹瞬間虛汗直冒。
“那你呢?為何有太后令牌?是不是偷的?”
冉淺兮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官官相護。
“臣女翰林院掌院學士之女,冉淺兮,令牌是太后娘娘高興送給我的。”
身份一個比一個大,嚇得府尹不敢斷案,越發汗流浹背。
“大人我需要跪嗎?”
太后懿令在手,怕是當朝宰丞也不敢讓她跪,府尹連忙擺手。
“冉姑娘不必跪啊…那個…把事情始末從頭說來。”
冉淺兮正欲講述,衙役忽然上前對著府尹竊竊私語,府尹一臉糾結。
“啊…這個…事情始末本官已經清楚,商家長子商子鈞欲輕薄沈姑娘,沈姑娘屬於正常防衛,現本官宣判……”
“等等!”
府尹話還沒說完,就被冉淺兮嚇得一頓,沈克簡直是目無王法,知法犯法還賄賂府尹。
“你那張狗嘴是放什麼屁呢?姑娘我拿著太后令牌,你還敢這麼判?你官兒也不想當了?”
府尹嚇得一愣,兩邊誰都得罪不了,只能拿商賈之家頂罪。
商子徠和錢敬楊在堂外緊張的攥著拳頭。
“你你你…你那令牌還不知道真假…你你就敢咆哮公堂…”
冉淺兮頭一回被人氣笑,拿著令牌走上去也沒人敢攔。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太后親賜的,莫不是要我把太后請來,你才敢秉公辦案?”
府尹仔細看了看那塊兒令牌,判了十年的糊塗案也沒這麼慌過。
“是不是真的?”
“是是是。”
冉淺兮自豪的把令牌別進腰間,大搖大擺的走了下去。
“那這個案可能判?”
“能判。”
府尹案板一落,剛欲重判,沈克又隻身到場。
“等等。”
又一句等等,嚇得府尹再是一愣,府尹之位名不副實坐了十年,從沒敢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爹你救救我。”
沈克瞪了沈嫣樂一眼,自己女兒什麼樣他清楚得很。
“本官這裡有人證可證實,是這商子鈞故意輕薄我家小女,小女才失手傷了他,冉姑娘縱使有太后令牌,府尹也斷該秉公辦理。”
府尹看著堂下的四個人翻了個白眼,以後這種牽扯到堂上官的案子可不能再接了。
“那沈尚書的意思呢?”
“這廝輕薄我女兒,自當是要閹刑。”
商子徠瞬間慌亂無主,額鬢流下一滴汗珠,觀堂百姓竊竊私語,眾口不一。
“我看還是官官相護。”
“就是,這個糊塗府尹都判十幾年糊塗案了,我看他也得罷官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