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府-
冉淺兮姍姍回府,一進內堂就被胥遠朝那雙眼睛審視上。
他坐在主座,冉躍廉和夏侯瑾坐在次位,冉瓊兮安靜的站著。
“遇安侯?”
胥遠朝輕輕一笑站了起來,冉躍廉也跟著站了起來。
冉淺兮緩緩走到冉躍廉身側小心試問。
“爹他幹啥來了?”
“沒說,偏要等你回來 。”
冉淺兮一愣。
“那你就這麼配合的等我了?”
冉躍廉瞥了她一眼,笑對胥遠朝。
“嘶~爹,你好歹也是正二品大夫,怎麼一點氣勢都沒有?”
“你在外面如脫韁野馬張牙舞爪,為防抄家我還敢有氣勢?”
冉淺兮也轉而一笑,態度和在外面碰上胥遠朝簡直天差地別。
“不知侯爺登門有何貴幹啊?”
胥遠朝往他身邊又走幾步,她臉上淡定,但實際慌張,伸出手把母親和父親擋在了身後。
“犬子不聽話,還勞冉二小姐上門教導。”
夏侯瑾一愣,侯爺兒子不聽侯爺的,聽自己閨女的。
“哈哈哈...好說好說...那咱們現在走?”
胥遠朝淡淡一笑,甚是滿意這個教習先生。
“請。”
遇安侯府—
胥鳴暄坐在院子裡死活不吃飯,丫鬟僕人一堆沒人能把他哄好,他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大發脾氣。
“滾啊,小爺我說了不吃。”
一個石頭扔過去冉淺兮輕鬆躲開。
胥遠朝頓時皺起眉頭,他差點砸到自己喜歡的女子。
“哎呦喂,這誰家小姑娘啊,不吃飯還拿石頭砸人。”
胥鳴暄回頭起身,瞬間愣的一動不敢動,因為拳頭打在臉上,比家法抽在身上疼多了。
況且胥遠朝是親生父親,也不捨得下狠手。
“你你你...我娘屍骨未寒,你就敢住進來了?”
胥遠朝本欲上前教訓,沒成想冉淺兮先走了上去。
“你這什麼臺詞啊?你娘沒了挺多年了吧?你應該抽泣的指上我的鼻子,牙根微微顫抖,問著你爹;娘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生下我,含辛茹苦把我養大,如今她去了,我還未成年你就把外室帶回宅子,對得起我娘!對得起我嗎?!”
胥鳴暄又是一愣,冉淺兮看了他一眼戲癮大發。
“還有,你像我這樣濠頭大哭幾聲,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記得一定要撕心裂肺,然後你就喊;走啊,你給我走,從此以後我沒你這個父親!然後你痛苦一會兒,再悽悽站起,苦笑幾聲,推我一把揮手而去…”
胥鳴暄一動不動的消化著冉淺兮的臺詞,似乎悟出了什麼…
冉淺兮往前上一步。
“怎麼樣?是不是有點兒殺傷力?”
胥鳴暄抽回思緒,愣愣的指著冉淺兮,卻一直往後退。
“你你你...幹什麼來了?真嫁過來了?!”
冉淺兮又上前一步,他又退一步,慫的像一隻趴耳兔。
“哈哈哈...我要是嫁過來先弄死你,你沒娘疼沒爹愛的,我就磋磨死你。”
“你敢,我爹就我一個兒子。”
冉淺兮一笑,右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眼神一陰他直覺後背發涼。
“蠢吶,我可以給他生嘛,我還年輕,可以給他生很多兒子,到時候他就不止你一個兒子了,對了...到時候你還有很多弟弟,一人一口...吃了你啊!”
胥遠朝在身後看著這一幕,真的像一家三口一樣。
“你少嚇唬我,我不可能讓他娶你的!”
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