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對面站著卻只能動口,鬥雞還能啄兩嘴毛,二人只廢唾沫。
胥遠朝:“儘管是在御前,這人本侯也扣得。”
檀千煥:“哈哈,本王方才承蒙謬讚,看來遇安侯才是權傾朝野,就算事情發生在冀州,本王也萬不敢私扣。”
胥遠朝眼神一沉!
“冀北王,這不是冀州!”
檀千煥眸子一陰。
“遇安侯,你沒權扣人。”
冉淺兮在房間急的踱步,不料歲雪偷偷潛了進來。
“二小姐,二小姐..”
冉淺兮趕緊開啟房門,侯府守衛森嚴,她竟然直奔胥遠朝臥房。
“歲雪?你怎麼進來的?”
“我認識侯府的大丫鬟,她偷偷帶我找來的。”
“你可以啊,這麼有人脈?”
二人扒著門縫鬼鬼祟祟,不知為何要用蚊蠅般的聲音交流。
“冀北王在堂前和遇安侯槓起來了,他有沒有打你或者欺負你啊?”
“害呀沒有,就讓我抄書。”
“奧...那就好,我們快走吧。”
冉淺兮偷偷扒開門縫,門外一個看守都沒有,但二人仍低聲下氣。
“你剛才說義父來了?”
“對啊,咱們快溜。”
歲雪欲跑開,被冉淺兮一把拉住。
“不行不行,他們兩個要是因為我真打起來,冉家和整個朝堂都得受牽連,我得攔著點。”
“應該不能,冀北王很穩重的,倒是遇安侯,分明有意刁難。”
聽到胥遠朝刁難檀千煥,冉淺兮心中更不心安,因為她所瞭解的檀千煥,是連大聲說話都不會的儒雅王爺。
“那更不行了,你先回去啊,告訴大哥他們我沒事,快去。”
歲雪一愣,家中根本就沒人關心她在哪兒...
“額...”
“怎麼啦?大哥他們擔心了?”
“大少爺和老爺還在當值,夫人應該也還在慈溪宮打牌...”
“啊?”
冉淺兮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算了算了,我一直都是散養的,那我們先去正堂。”
“嗯!聽二小姐的!”
二人偷摸來到正堂,一路上傭人看的好奇,她們為什麼要躡手躡腳。
“小姐。”
“啊?咋了?”
“我們一定要像賊一樣走路嗎?”
冉淺兮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無奈的站直了腰。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小姐...”
一路走到正堂,堂內二人還在對峙,冉淺兮偷偷發出暗號。
“噗嘶噗嘶...”
二人一起回頭,但她顯然是在跟檀千煥打招呼。
“義父..義父..”
胥遠朝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她腦子是有多不好使,才這麼明目張膽的打密語。
“王爺看到了,本侯並未動私刑。”
檀千煥看他一眼,自若的拿起了椅子上的披風。
“侯爺你應該也看到了,兮兒也在找本王,告辭。”
冉淺兮被他一把抱起,還不忘回應胥遠朝。
“我明天再來抄書。”
胥遠朝沉重的坐下去,他能看出檀千煥對冉淺兮情感不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心動,和他搶女人也不比跟百里庸搶簡單。
滿朝武官頂禮膜拜的王侯,但凡有點兒風吹草動,顛覆的可能就是整個朝野。
她再一次被檀千煥抱回冉府內堂。
“胥遠朝讓你抄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