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普通的氣氛,施桓率先走了過來,檀千煥眸子一轉也跟了上去。
彷彿二人方才聊的不怎麼愉快。
“哎?你們兩個怎麼了?”
檀千煥囅然而笑。
“沒怎麼,兮兒想吃哪個?”
冉淺兮轉眸看向施桓,兩個人顯然都有鬼。
“小姨給我買完了…”
檀千煥莞爾。
“如此…兮兒還有何想吃的嗎?”
“先逛逛再看吧。”
一連數日已過,皇后不能總宿在客棧,皇室別院她又想不住,都是禁軍覺得不自在,於是便自己租了一間水鄉院子。
江南深秋不比初春,雖楓葉似火水巷銀杏溫柔,可終歸是冷,冉淺兮呆膩了,日日懶得出門。
這天她在院牆外抓貓,不知道誰家的小狸奴要糟她慘手。
“小貓咪…嘿嘿嘿…別跑嘛~”
她一路鬼祟跟著,狸奴跳上了院牆,不甘示弱的她也爬了上去。
“咪咪~咪咪咪咪~”
終於在她掏出魚乾時,小狸奴才被抓獲。
“哎呀真能跑啊…”
午後陽光和煦,日光快哉不亦樂乎,她坐在牆上逗貓津津有味,忽看見一個身影走進了後院。
“怎麼這麼眼熟?”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蹣跚的爬下院牆,狸奴還在手裡抱著。
房間裡有兩個身影,看裝束也能認出其中有一個是檀千煥。
“義父?”
她小心翼翼的貼到窗邊,終於聽見有人先開口了。
“冀北王,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她仔細辨認片刻,那人的聲音很是特別,好像是施桓身邊的侍從。
“何必打官腔,你們以為本王不知爾等來此的目的?”
那侍衛沉凝片刻,顯然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也不必過於憂心,此事不成對南月來說也無損失,但若是成了,與南月與本王,都只有利無弊。”
侍衛顯然不願答應他口中的這件事。
“殿下說南月此次不宜打草驚蛇。”
“哈哈哈…”
檀千煥肆意笑了幾聲。
“誰說是南月做的了,是西興做的。”
那侍衛再次沉默,片刻後竟答應了他。
“冀北王最好言而有信。”
檀千煥嘴角滿意一揚。
“哼,本王從不食言。”
待那侍衛轉身離開,又留下一句話。
“冀北王這院子…怕有不乾淨的東西。”
冉淺兮暗想:“義父的院子?”
忽然,一支毛筆穿出木窗,還未等冉淺兮反應,檀千煥便看清了她的臉,右袖一揮,毛筆偏出去半米。
冉淺兮暴露,雖然這是義父,但總感覺發現了什麼要命的事。
“義父你一定要聽我狡辯…”
檀千煥眉頭一緊,看到她懷裡的狸奴,便知道她是因為調皮,才差點撞破自己的陰謀。
“兮兒聽到什麼了?”
冉淺兮緊抱著懷裡的貓,已經幻想出無數種可能,權宜之下,只能裝傻充愣。
“這間院子怎麼是義父的?”
檀千煥表情顯然松泛了些許,從屋內緩緩走了過來。
“不過是早年間買的。”
冉淺兮害怕的笑著,她什麼都聽到了,但是沒聽懂,那幾句話前無因後無果,簡直莫名其妙。
“那為何義父要租給我啊?”
檀千煥淡淡一笑,哪怕她什麼都聽見……
“兮兒放著御苑不住,如果住在我這裡,陛下又要疑心,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