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冉淺兮和洪藩離開,胥遠朝和謝贏也未做停留,全部離開了停棲閣。
大街上人來人往,燒烤店中是客人最多的地方。
二人才落座,夥計殷勤的走了過來。
“客官吃點什麼?”
冉淺兮得意一笑,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把你們這兒招牌全上一遍。”
夥計笑意盈盈的接過銀票轉身走到了後廚。
“女公子稍等。”
冉淺兮回過頭,發現洪藩正在盯著她,似乎有話要說。
“財不外露,一百兩夠鏢局所有兄弟吃上兩個月了。”
“害呀,和藩兄吃飯高興嘛,敞開了點,我請。”
“好像我圖你一頓烤串。”
冉淺兮笑麼呵坐到洪藩身邊,自然而然搭上了他的肩膀。
“哪兒能啊,咱們藩兄不說腰纏萬貫,那也是小康出身,怎麼會蹭我一頓平平無奇的烤串呢?”
洪藩莞爾一笑,命夥計先上了好酒。
“開壺上好的女兒紅。”
菜還未上齊,二人已經喝起了烈酒,等菜品擺齊早已經漸入佳境。
“錢有仁還在揚州嗎?”
洪藩手上動作停頓不到一秒,給冉淺兮剝了幾個毛豆。
“嗯,還在,怎麼想他了啊?”
他儘量讓語氣聽上去輕鬆愉悅,讓氣氛變得鬆弛,其實在掩飾自己對她們之間的試探。
“我離開這麼久,確實有些惦念的。”
錢有仁已經在揚州等了數月,卻沒有等來冉淺兮,但他一直在等沒有回京城。
冉淺兮知道他也在惦念自己,複雜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
“我確實想的不周到,到了落腳之處應該給你們寄信。”
洪藩此時的心情和所有被她不告而別的藍顏相同,捨不得怪她又止不住心焦。
“對了,你上次那個相親物件怎麼樣了?”
洪藩訝異的看了她一眼,上次的相親物件明顯是虛構的,她卻仍然問的出口,他聽進耳朵裡,像是委婉的拒絕了自己一樣。
“什麼相親物件?”
“我不知道叫什麼,但你們馬上該訂婚了吧,不然年前怎麼成親。”
訂婚、年前成親,洪藩能聯想到的只有蘇悠,是他父親過命之交的女兒,於他和父親搬到恬州後相識。
那時懵懂的年紀已過,所有人都覺的他們會成為夫妻,連江悠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現在的洪藩早因為冉淺兮明明白白的拒絕了婚約,江悠也知道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不好強求,可她知道除了洪藩沒有更好的歸宿,直到現在一直默默的等他回應。
經過上次綠水橋的告白後,他以為冉淺兮答應了自己,不過是迫於無奈無法和錢有仁分手。
“你怎麼知道的。”
冉淺兮已然有些微醺,她輕輕一笑,毫不顧忌的坐到了洪藩腿上。
“哈哈,我會算唄。”
洪藩知道她醉意襲來,任她輕薄著不加阻攔,眼神中既有疼惜更有惋惜。
冉淺兮指尖劃過他的喉結,又從臉頰划向他的耳垂,無法言說的細癢使他輕輕躲著,可又不捨徹底躲走。
本以為冉淺兮還會有更過分的動作,沒想到她卻邪魅一笑又坐回了原來位置。
“接著喝~”
洪藩看著微醺的冉淺兮,無力的舉起了酒杯,何妨大醉一場。
亥時已過,冉淺兮早被酒精麻痺,洪藩更是醉意纏纏,還好比她多幾分清醒。
她搖搖欲墜的站起,洪藩立刻把她扶進懷裡,懂事的夥計馬上送來了房牌。
“公子,咱們後院有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