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斌輕輕嘆息,言道:“尋常的石質病症的確可用丹藥驅除,然而這膽石之疾,實乃棘手至極。一年來,我已服食不下數十位古法煉丹師開具的草藥丹方,卻幾乎未見成效。”
他向侍者示意了一下,吩咐道:“小童,勞煩你為我添一杯清靈泉水,多謝!”
李金水憂慮地望著他,關切地詢問:“文斌兄,莫非此時已經開始疼痛了麼?”
“確有微痛,不過尚無大礙。我之前說過,膽囊炎發作總在深夜,那時即便是沉睡之中也會被痛楚驚醒。”陳文斌喝了一口侍者遞來的清靈泉水,接著說道:“若是實在無法忍受,我或許只能忍痛割愛,切除膽囊。所幸我修煉有素,即便失去了膽囊,想來也不會過分影響靈體的運化之能。”
“何出此言?你若將膽囊摘除,將來腸胃必定會出現問題!”
陳文斌話音剛落,楊一磊便淡淡地介面道:“若您不介意,我可以嘗試為您移除膽囊內的頑石。”
“你說什麼?”
陳文斌聽聞此言,扭頭看向楊一磊,嘲諷道:“年輕人,世間寶物雖可隨意吞納,但誇大其詞之事卻不應輕易出口。竟然聲稱能替我剔除膽囊內的頑疾之石?告訴你,為了此事,我尋遍各地高人,江海市內的幾位聲名顯赫的古法煉丹大師我都求教過了,他們均曾嘗試,然而最終無一成功。你說,你有何憑何據能做到這一點?”
“陳董,您覺得楊某無力施救,那是您尚未了解楊某的醫道修為。”
楊一磊搖了搖頭,回應道:“若他們的醫術已然登峰造極,又怎會無法治癒您的頑疾?”
陳文斌冷笑一聲,旋即不再理會楊一磊,心中暗自思量:如果不是周興文帶來的此人,他早已將其斥責一番。這人的言行舉止,太過囂張。
此刻,李金水與鍾元看向楊一磊的目光也變得冷漠些許;周寅更是微微蹙眉,目光轉向周興文和周寅,似乎想要問清楚這個奇特人物的身份背景。
周興文訕笑著,此刻他也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但還是開口問道:“楊先生,您精通醫術嗎?”
“若我不懂醫術,又怎敢言及能助您清除膽囊內之頑石?”
楊一磊瞥了一眼周興文,笑容玩味地道:“如我猜測沒錯,您昨夜怕是過度修煉了神識之力吧?”
周興文面色一頓,疑惑道:“此話何解?”
楊一磊解釋道:“確切地說,是您在修煉時失控,導致靈識耗損過大。”
“……”
周興文頓時尷尬不已,畢竟現場還有他的叔父和胞妹在場。然而,楊一磊所說之事竟與事實如此吻合,讓他無從辯駁。
夜幕降臨,兩位來自金陵仙域的同道好友尋訪而來,並特意帶來了幾位煉氣期的小輩弟子。楊一磊那聲“元神耗損”,實乃評價精準。
“兄臺,楊道友所言莫非當真?你不是說過昨晚與張辰諸位在研習天符麻將麼?”
周彤察覺到周興文的面色變化,立刻流露出鄙夷之色,“我還以為你不同於他們那些修為散漫之徒呢,沒想到你與那些粗俗修士並無二致。”
“咳,話不能這麼說,他們確是修為懈怠,而我兄不過是偶爾修身養性罷了……”
周興文淡然輕咳一聲,面色如常,接著轉頭向楊一磊問道:“然而,楊道友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此語一出,周圍幾人均將目光投向楊一磊。周興文的表情已顯明,楊一磊剛才所說乃是事實無疑。但他是如何知曉這一切的呢?
楊一磊微微一笑,“兄臺忘了麼?我們初見之時,你我雙手相握。”
周興文震驚地反問:“僅僅一次握手,你就察覺到了我的體質狀況?”
“實則在握手之前,我便已有了大致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