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門口上有人急匆匆說道:“十一阿哥,你不能來這裡。”
“我想看看永璂……”有小小的聲音回答,“讓我看看永璂怎麼了。”
我回過頭來,說道:“容嬤嬤,你去看看外面怎麼回事?”
容嬤嬤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回來,說道:“回娘娘,是十一阿哥在門外,想進門探病。”
我怔了一會兒,才感嘆說道:“永璂這一病,誰都不敢來看,生怕有什麼惡疾橫症傳染到他們尊貴的身子,沒想到,永瑆倒是如此的用心,果然是患難見真情。”
可是終究要避嫌,不可讓他進來,萬一真個兒有什麼事,那就實在不美。
我想了想,還是說道:“容嬤嬤,你便出去,跟永瑆說,永璂現如今還病著,不能起身,也不會認出他來……就先讓他回去吧,等改日永璂好了,再讓他來。”
容嬤嬤答應一聲,要出去傳話,我叫住她,說道:“永瑆這孩子不錯,要好生說話兒,勸著點。”
容嬤嬤點點頭:“奴才曉得,奴才遵命。”
我一直在阿哥所呆了近一個時辰,才愁腸百結起身,打道欲回坤寧宮。
永璂一病,彷彿牽了我的魂神,慢慢地走出阿哥所,站在庭院裡,距離儀輿幾步之遙,我茫然四顧,不願離去。
容嬤嬤免不得又絮絮叨叨勸了兩聲,忽然之間聲音一改,驚叫道:“十一阿哥,你怎麼還在這裡呢?”
我一怔,回過神來,聞聲轉頭看過去,卻見在旁邊的青樹之後,果然轉出一個小小的身影來,怯生生地看著我,蹭了過來,叫道:“永瑆參見皇額娘,給皇額娘請安……”
我愕然,也跟著問道:“永瑆……你怎麼、難道你剛剛一直都沒有走?”
這麼冷的天氣,永瑆竟一直都等在這裡,等了一個時辰?我倒吸一口冷氣,望著他。
永瑆點點頭,說道:“皇額娘,我想看看永璂怎麼樣了,我很擔心他。”
我望著永瑆黑白分明的眼睛,眼圈驀地紅了起來,然而不能在孩子面前流淚,於是轉過頭去,用帕子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
容嬤嬤看我這樣,強笑著對永瑆說道:“十一阿哥,十二阿哥沒事的,過兩天他好起來了,你們兩便又可以在一塊兒玩耍了。”
我回過頭來,見永瑆只看著我,眼巴巴地問道:“皇額娘,是真的嗎?”
“嗯……當然是真的。”我點點頭,也笑著說,“永瑆放心吧,永璂很快就會
好的,到時候就又可以跟你一塊兒玩了。”
永瑆大大地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笑容,說道:“皇額娘這麼說,永瑆就放心了,這兩天我可擔心了,做夢也老夢見永璂……皇額娘,我實在很想見永璂,現在不能見他嗎?”
我先前不許他見永璂,是為了避嫌,可沒想到這孩子這麼堅決,偷偷地在這外頭守了一個時辰,如今小臉兒都凍的變了色,笑起來更覺得可憐。
我見他完全一片赤子之心,心頭大為感動,招招手說道:“永瑆你過來。”
永瑆聞言,乖乖上前來,我略彎下腰,將永瑆抱在懷中,感覺他冰涼的小臉蹭過我的臉頰,一剎那又忍不住淚衝上眼眶,硬生生壓下去,說道:“永瑆,現在你不能去見永璂,永璂現在養病,要靜靜地休息,你要去見他,打擾了他反而就不好了,你乖乖聽皇額孃的話,回阿哥所休息去,好不好?”
永瑆在我懷中,低聲說道:“嗯……我聽皇額孃的話。”
我點點頭,略放開了他,拉住他冰冷的小手握在掌心,這手,就如同昨日我握過的永璂的手一般的涼,於是又說道:“永瑆以後不許做這種傻事了,等這麼久,萬一把自己凍的病了怎麼辦?到時候不止你額娘會傷心,皇額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