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默爾哈哈大笑著,硬朗的五官早被血汙藏住,只看到一雙閃爍著血芒的雙目,兇性無比。
一場戰鬥從中午到傍晚就結束,真要算的話時間更短,只不過,族人們是追殺完逃跑的木部落族人才返回來。
血流成河了,枯草上面血跡斑斑,聞到血腥出來覓食的禿鷲在天空低低盤旋著,它們將木部落族人的身體當成食物。
這是西部落族人跟木部落族人交戰頭一回勝利,集在一起後,剛才還是兇猛無比的男人們不管不顧抱在一起嗷嗷大哭起來。
在擦拭鐵箭的英子臉色一僵,……做為這次戰鬥中唯一的女人,她都沒有哭,他們需要哭嗎?
鐵箭上的血擦乾淨,放到鼻子一聞……還是有血腥味,看來需要找清水洗洗才行。
“呼默爾,今晚你打算讓族人們跟這些屍體睡覺嗎?”英子走到同樣哭到跟小孩子一般的男人身邊,嘴角是狠狠地抽搐了下。
有這麼……好哭嗎?
呼默爾這才想起,原來還有一個女人跟著他們出來做戰了。
想到自己還在哭呢,臉色也是一僵,抹了把臉,聲音悶悶道:“回部落是不可能了,找個地方休息,明天我們回去!”
說著,視線上下將英子打量幾眼,打量到英子挑眉道:“你看什麼?”
女人眼裡的凶氣不沒有散開,這麼一挑眉,挑得呼默爾心裡就是一跳,急急收回目光,結舌道:“沒,沒什麼。”
就是覺得……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厲害到跟男人一樣?
他心裡所想的臉上都是寫得一清二楚,英子沉默了會,才道:“我這個不叫厲害,真正厲害的女人是巫師月。她的身手在部落裡沒有幾個男人可以打得過她。”
“……”殺人時沒有流冷汗,這回,呼默爾在擦冷汗了,“巫師月,呵呵,你們都很厲害,很厲害。”
巫師月比眼前這個女人還要厲害?神靈啊,他想說,女人都厲害了還需要男人做什麼啊!還需要嗎?
從木部落到西地部落也就是三四天就能走到,吳熙月擺好烤肉,舉起果酒對英勇歸來的勇士們連敬三碗果酒。
“勇敢的族人們!華夏部落有你們這樣英勇無畏的族人而驕傲!是你們用鮮血換回這次勝利,我們的後代將會永遠都記得,是他們的先人用生命,用鮮血換回他們日後的平安!”吳熙月能不激動嗎?二百多號男人對上對方三百多號族人,大勝而歸!
在勝利背後,死亡是存在的。
舉起陶碗,吳熙月聲色肅穆道:“這碗酒,我要敬死去的族人!敬他們用自己的生命守護了我們的部落,我們的領地!”
酒水灑在地面,奠祭逝去的英魂。
……
提到死去的族人,西部落的族人們人黯然神傷,學著吳熙月的樣子,將碗裡的果酒灑在了地面。
果酒如水,淅瀝瀝的響著。淚水從眼角里緩緩流了出來。
從戰爭中走回來的男人們已經收起了悲傷,轉過來安慰沒有前去的族人們。
英子是坐在吳熙月的身邊,輕聲道:“清理時,有個男人還是活著,不過……,肚子被長矛刺穿,是……是他自己求著呼默爾殺了他。”
“求不成,唯有求死。”吳熙月抿著嘴角,目光暗淡下來,“他是一個勇敢的男人。”
英子嘆道,“呼默爾是閉著眼睛下手,我也閉上眼睛了……,都不忍心去看。”
“戰爭就是這麼殘酷,想在站在最頂端,註定是踩著無數堆積起來的白骨。”一將攻成,萬骨枯!吳熙月仰頭喝下半碗果酒,用碗口掩住她臉上傾間而過的悲色。
回不了頭了,真的回不了頭了。戰爭開響,註定是踩著白骨走過。
西部落還在為勝利而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