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麼?”
宋氏笑了笑,“誰知道呢——老一輩的都這麼說,反正哪一年雪水足,那一年的收成就好!”說罷又看了一會兒雪,才又回了廚房。
溫華看著眼前好大的院子,有些犯愁,前兩次下的雪不大,地上只積了一寸多深,二哥還掃了近半個時辰呢,這回二哥不在……可即便他回來了也不頂用啊——年初二走親戚辛苦不說。說不定還會喝的醉醺醺的,根本指望不上他。
砰砰,砰砰砰!“嬸子!嬸子!溫華!平羽——”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是朝益的聲音,他怎麼來了?
開啟院門,朝益一手提著一個大包袱,另一手提著一個小酒罈和一個紙包,他甩了甩包袱,“大哥寄來的!”
溫華趕緊往廚房跑,喊道,“嬸子!大哥來信了!大哥來信了!”
宋氏顧不上鍋裡的餃子,擦擦手就出來了,“溫華,去把餃子盛出來。”上前接過朝益遞過來的包袱和信,急急的進屋了。
溫華手腳麻利的把餃子盛出來端到屋裡,宋氏正讓朝益讀信。
“……兩個多月了,雖然她孃家姐姐說不到三個月不能說出去,可兒子想著孃親是至親之人,理當讓孃親及時知道,孃親歡喜不歡喜?”
“歡喜、歡喜——”宋氏笑著,激動的神情掩也掩不住。
朝益繼續念著,“她孃家知道了訊息後又送了一個丫鬟一個婆子過來,孃親不必擔心,這邊有人照料……今冬京城的雪不多,不知道家裡的怎麼樣了?兒子想著,待過兩年在京城安定下來,孃親就過來吧?也讓不孝兒在孃親跟前儘儘孝心,弟弟能一道過來就更好了,咱們一家團圓……這邊的鏢行可不少……孃親的幹木耳實是好,冬季裡菜蔬少,前幾日宴請上司,多虧了這木耳讓席面增色不少,上司和同僚問兒子從哪裡得來的這稀罕東西,兒子說是夏天採了曬乾,留到冬天吃的,他們都道這法子好,說今年起也要試做呢。”
“您兒媳給您做了一身衣裳和一雙鞋,另有十兩銀子,兒子在京城花銷雖然比以前多了些,可俸祿也不少,年節時上面又給了賞賜,弟弟也該成親了,娶媳娶低,嫁女嫁高,家裡豐裕了,也好給弟弟找個可心的媳婦……”
這回的信特別長,絮絮叨叨的寫了五六張紙,字裡行間都能感受到鄧知信的喜悅和興奮,唸完了信,朝益把幾張信紙按照順序排好交給宋氏,宋氏輕撫著紙上的字,喜憂參半。
溫華也很為宋氏高興,再過些日子,鄧家就又要添人口了呢!嬸子就要作奶奶了!見宋氏沉吟不語,便輕輕扥了扥她的袖子,“嬸子,看看嫂子的手藝唄——”
包袱開啟,照舊是一個小木箱,取下封條,解開繩子——裡面有一錠十兩的銀子和一包衣裳,衣裳用藍色的綢緞裁剪的,上面繡的福壽花樣,簡單大方,針腳也很細密。
溫華做了大半年的針線,也能分辨出好壞,她裡裡外外看了,暗道這位的針線活兒還真是不錯。
宋氏心滿意足的舉著衣裳往身上比了半天,才不舍的收進衣箱裡。
朝益把放在桌子上的酒罈和紙包往前推了推,“這是我姑姑帶來的酒和熟肉,奶奶嘗著好,讓我給嬸子送些過來。”
宋氏笑著點點頭,“跟你奶奶說一聲,我謝謝她了,難為這麼忙的時候還想起我來。前兒我做了不少花山,用了五六樣果脯呢,溫華和平羽都愛吃,一會兒你走的時候帶回去嚐嚐。”
朝益在這兒跟著吃了餃子,又和溫華、平羽玩了一會兒,就提著花山謝過宋氏回去了。
外面下著大雪,看來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停的,溫華閒待著不想看書,就拿起繡活兒練手,這是個藍色的肚兜,邊上用綠色的絲線繡了喇叭花,她現在身上穿的是綠色肚兜繡的棕黃色的葵花,這都是比較好繡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