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呃。是種種酷刑過了一遍,本以為被折騰死了,誰想到,搖身一變成使者了……不行。既然金人將‘羊’夥上門來了。我不吃下去。對不住金人的一番好意。”
陳規有些著急:“城主,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本朝向無斬敵國使之先例……”
“放心,活人還能被尿憋死?我不會壞規矩,咱就在規則之內玩死他!”狄烈的臉色在幽深的正堂裡,顯然陰惻惻的可怖。
陳規與張角對視一眼,輕輕搖頭,為這個不知為何惹得城主如此痛恨,非欲殺之而後快的劉知府默哀。
狄烈腦子急劇滾動了一陣,漸漸想出了一個明殺計劃,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對陳規道:“不是還有西邊的使者麼,是誰?”
陳規卻對張角道:“這個,還是由子銳說吧。”
張角也不推讓,從袖袍中取出一卷帛書,雙手持兩端,呈與狄烈,口中道:“子銳幸不辱命,已達成與夏國的和議,這是和議條款細則。城主過目後,若無異議,請與皇后聯合用印。此乃副本,正本在夏國使節曹氏父子手中,屆時也請城主一併用印。若有不妥之處,亦可向夏國使節提出磋商變更。”
狄烈接過帛書,訝然道:“那曹氏父子也到太原了麼?”
“是,曹氏父子正是夏國使者,此次前來太原,一為簽署和約,二為履行協議,帶回首批質子軍與鐵鷂子的俘虜。”
狄烈大笑:“那我軍與夏國的交易一定圓滿完成了。”
張角嘴角含笑:“正是,夏國極力限制我軍採購軍馬、戰甲、刀劍、豆谷及鹽巴。因此,我軍‘不得不’轉而購入大批礦物。而夏人為了補償,將礦物價位壓到最低,並同意將位於西涼府(涼州)附近的一座硝石礦交與我軍開採。”
狄烈喜出望外:“好,好極了!我軍最缺的是硝石,硫磺用量較少,購買足矣。子銳,你立了一大功。”
張角謙和道:“為城主分憂,乃張角份內之事。”
狄烈展開和約,詳細地從頭到尾看了兩遍,沒有什麼錯漏,一切如當初所提條件差不多。點了點頭,讓人將奉印官召來,將備用印。
這時張角與陳規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同時用力點頭,咬咬牙,重重跪了下去。
狄烈失驚道:“二位這是何意?快快請起。”
大宋禮儀寬鬆,臣子見皇帝都不必行跪禮。更何況天樞城政權中的這兩位肱股之臣的跪禮呢。
陳、張二人叉手為禮,齊聲道:“我等二人有一逆耳之言,不吐不快,望城主怒罪。”
狄烈愣了愣,不禁失笑:“二位府判與我相交已非一日,我看上去像是個聽不得逆耳之言的人嗎?”頓了頓,又說道:“不管怎樣,還是起來說話吧。你們這樣,我還以為自己是皇帝呢。哈哈……”
狄烈也就隨口一說,活躍一下氣氛而已,卻不料二人聽到後,臉色異常嚴峻,緩緩站起,各自落坐。
張角緩緩道:“城主有意否?”
而陳規,而沉默不語。
狄烈眉毛揚得高高的,吃驚地看著二人,伸出手指左右點戳,半晌才道:“原來,你們以為……”
這時奉印官已來到,狄烈讓其將玉璽放下,立即退出。
待正堂上又只剩下三人之時,狄烈才苦笑道:“我這段時間就是在打仗,收復失地,好象也沒怎麼招啊!你們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張角一字一句道:“因為玉璽!”
“就這個?”狄烈開啟璽盒,取出那方彷彿有著上千年魔力的神奇璽印。表情困惑:“什麼意思?別打啞謎,說清楚。”
這回是陳規開口了:“敢問城主,可知傳國玉璽是何等樣人方可使用的嗎?”
狄烈嘴巴張了張,想說話,但突然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