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落拓銳利的臉型,自私地霸佔著悠悠的心房。
左左想以愛情的名義搬進悠悠心房裡去居住。
可,悠悠不許,她是愛陳年的,沒有任何餘地地拒絕了他,然後,沒有任何功利目的地匍匐著身體,愛著自私的陳年,有時,左左這樣開脫倍受煎熬的良心:假若,陳年值得悠悠去愛,自己就會輸得心甘情願。
事實不是這樣,一切都是註定了的,註定了他必要犧牲自己拯救悠悠,她已中了蠱,不會自己醒來。
左左也會恨恨想:人怎就這麼賤呢?悠悠對陳年的愛,是那樣的飲鴆止渴。左左望著胸口,他真的很想、很想,像《大話西遊》裡的孫悟空一樣,開啟胸腔,讓她看一眼,自己的愛是那麼的真摯那麼地熱烈,為什麼她要不屑?
赤裸的、白皙得略顯羸弱的胸口,讓他的心,一顫一顫地抖著疼,他用小指的指甲,在胸口反覆地劃,尖利的疼在面板上蔓延,很快,這疼就鑽進了心裡,面板上的疼,就感覺不到了,他的臉,在暗夜裡,是那麼地潮溼。
他不停地在黑暗的房間裡走來走去,他想衝到城市的街上奔跑,他想奔跑到那個叫陳年的男人的眼前,將一柄冰冷而鋒利的刀子,插進他的胸膛,然後,看著驚恐在他的眼裡,隨著生命特徵的消失而散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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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那些被率領的陽光們(2)
2
怎樣才能完美地殺死陳年呢?這是左左的課題。
總有那麼一天,他會實施的。21歲的大二學生左左,是這樣暗暗下定決心的。
誰讓陳年像一塊巨石擋住了他愛情的去路?
天空有霧,昏黃的太陽掛在高高的柿子樹稍,他想起了初見悠悠的那天,天空湛藍,陽光明麗,他正在曬臺上一蕩一蕩地晃悠著長腿,院子裡的玉蘭,花期將了,赭色的甬道上,躺著一層孤苦伶仃的落花,嫩綠的小芽兒正從枝條上鑽出來,風竹們綠得蓬勃了,柿子樹枝葉肥碩,伸展在空氣中,他垂下目光時,看見一位女孩子正拖著巨大的行李箱,慢慢拐過褐色的石條臺階,站在院裡,仰起頭,打量了一下院子,目光與左左的目光遭遇,然後,她粲然一笑:請問伊河先生的家是這裡麼?
整棟老樓都是左左家的,屬祖上遺產,他的父親——伊河,將一樓東側幾間留下自住,西側和二樓一干房間全部出租,租金讓他和婆娘不需上班就過上了小富既安的日子,而且顯得非常之閒雲野鶴。
左左呆呆地看著她,慢慢地張開嘴巴:是的,請問您是哪位?
女孩子咯咯地笑了,她指了指左左的身後:我是這裡的新房客,喏,就你身後的閣樓,伊先生說把它租給我了。
正當左左也璀璨一笑時,就聽一聲銳利的破空而來:他說租給你就租給你了啊?我不租!
左左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說話的,是他的母親李小蘭,她時常坐在院子裡的玉蘭樹下編織圍巾。
左左仔細去看時,她已氣勢洶洶地立在了女孩面前,兩手攥著織了大半的毛線圍巾道:我是他老婆,我說不租給你就是不租給你。
女孩子一本正經地看了她一眼,粲然一笑道:你是誰幹我什麼事?我又沒問。說著,就拖著行李箱繞過了她,向老樓門口又前進了幾步。
李小蘭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緊追過來,將手裡的圍巾,劈頭蓋臉地就扔了過去,它太輕了,像一瓣落花,輕飄飄地落在了女孩的行李箱上。
象一條怪異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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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那些被率領的陽光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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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左離開了曬臺,沿著木質樓梯,飛快地向樓下旋轉,慘淡的光線從北窗上慘淡地滲透進來,隨著左左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