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他那裡吧?”
“王天馬上就要去那裡,我去做什麼?我擠了他的位置,他看著我都生氣,我還能到他手下?現在任命很快就下來了,我做得這麼好,為什麼要走?”孫濤低聲說。
“你不是也怕別人說三道四嘛。你要是不怕被人知道,你就在留在天地。”
“我怕什麼?頂多不當官,給人幹活就行了唄。”
“別說那話!你不怕?你成天領著周燕幹嗎?”
孫濤沒有立刻接趙凱的話,停頓了片刻,他忽然說:“為什麼一定是我離開公司?你為什麼不能走?”
趙凱好像有些瞠目結舌,他呆望著孫濤,半天才滅了手裡的菸頭,一邊躺下,一邊說:“我明天就辭職!”
以後二人都不再說話。孫濤有心問問趙凱為什麼住在自己這裡,跟他老婆怎麼交代,轉念一想:別火上澆油了。
一個星期後,孫濤辦了手續,開始在各個部門轉單。所有地方都轉了一圈,唯有技服那欄裡是空著的。最後他還是上了三樓,他希望直接找到技服副主任。兩個主任都不在辦公室,就與技服一幫和孫濤要好的哥們閒聊,大家都很驚訝孫濤的辭職,他們或者是善意地安慰,或者是圓滑地敷衍,都一致說南極公司比天地更有前途。當時孫濤想也許真是自己與趙凱心虛,或許他根本沒有辭職的必要,但已經做到這一步,孫濤也沒什麼後悔的。
趙凱走了進來,他瞥見孫濤,然後與平時一樣,就不再多看一眼了。孫濤只好當著眾人的面硬著頭皮走上前,他將單子遞給趙凱,嘴裡唸叨一句:“麻煩你給籤個字。”
趙凱接過孫濤手裡的紙片,他沒問孫濤什麼,也沒有找筆,就那麼眼睛盯住紙單子,傻站著。孫濤覺得趙凱眾目睽睽之下實在失態,他連忙笑著說:我沒欠技服什麼東西吧?以前借的幾個軟體都還了……趙凱依就沒反應,孫濤又從一個辦公桌上抄了只筆,要遞給趙凱,卻見趙凱已經進了他辦公室的格間。
孫濤回頭,看到其他人都各忙個的,似乎沒人注意到他們的舉動,孫濤追到趙凱的辦公室。孫濤將筆遞到坐在桌前的趙凱面前,趙凱此時終於抬頭,孫濤看到趙凱目光裡的痛苦與無奈,更多的是難言的柔情,孫濤立刻感覺心銳痛,他甚至以為他們會哭出來,會不顧一切地抱在一起,可實際上他們什麼都沒做,也不言語,最後趙凱迅速地拿起桌子上的筆,龍飛鳳舞地寫下“趙凱”二字。
孫濤拿著單子離開趙凱前似乎說了“謝謝”二字,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出於習慣,得到別人幫助總要說個謝字。孫濤出了趙凱的辦公室,路過外面的機房時還與人說笑了幾句。
孫濤很想痛哭一場,想讓內心的壓抑緩解些,可他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公司裡到處是人,連洗手間似乎也人滿為患;孫濤也找不到多餘的時間,轉了單還要收拾東西,與同事工作交接;孫濤更沒有一個另人信服的理由去痛哭,他是自己跳槽另尋高就,他有著愛他的女友,他為什麼要哭呢?
孫濤明白了他連哭的資格也沒有,他只有笑,所有的人都中意孫濤的笑容,領導,同事,客戶,周燕,還要趙凱,周燕與趙凱都曾對他說過喜歡孫濤的笑,明朗,純淨,無憂無慮地笑容賦有感染力,另他們心情舒暢。
還是笑吧,孫濤對自己說,生活就是這樣,無論你是哭或者是笑,都是一樣的過,為什麼不快快樂樂地將日子打發掉呢。
不少同事見孫濤那天的愉快表情都挺羨慕他的,一個地方做久了必定會厭煩,感覺諸多不滿。換個新環境,換些新面孔,再有更高的薪水,怎能不令人鼓舞呢。有人心裡已經蠢蠢欲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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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濤已經在南極公司做了一個月,期間趙凱曾打來三個電話,內容全部是關於孫濤的住房基金問題,並詢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