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一個政治女人。但你不能否認,她對你的設計,並不是在坑害你。當然,也許她忽略了你的個人感受。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能滿足一下她那可憐又可敬的自尊心,給她一個下臺的臺階。給她一個臺階,她又會變成一顆圍著你這顆太陽團團轉的小星星了。像真正的政治家那樣想,你和我姐維持一種純政治的婚姻,不也是一種選擇?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只知道,她來西平三次,你都沒和她一起過夜。”
史天雄道:“我提醒你注意,是她要解除這層關係的。”
陸承偉冷笑一聲:“你在迴避問題的關鍵!我姐不是80歲的老太婆,你帶她去你那間小屋過夜,丟你的人嗎?只能是你的潛意識早已經不想和快要步入可憐的更年期的妻子做愛了。你希望她無法承受這種冷落,你希望她再一次犯同樣的錯誤,然後你堂而皇之獲得作為原告的起訴權,好義正辭嚴地指責她: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了我,你應該受到懲罰。這麼做,這麼想,人道嗎?”
“奇談怪論!”史天雄回了一句。
陸承偉繼續說:“我只是講了一些你一直不願正視的現實。你在本質上,是一個很傳統、很守舊的男人。這種男人,一般不會真正原諒自己妻子紅杏出牆的事情。我姐懷疑你早跟金月蘭有染,這種懷疑恰恰證明她對你這個舊式男人的性觀念一無所知。我敢肯定,你和這個金月蘭沒擁抱過、沒接吻過。你們這種人,其實活得挺苦的。”
史天雄抬起頭認真看看陸承偉,說道:“真精彩呀!說下去,說下去。”
陸承偉笑道:“我相信我是懂得你的。因我們本來就是一樣的人,一樣在毛澤東時代成長起來的中國人,中國男人。我在美國尋找袁慧的頭幾年,我也守身如玉。但我並不認為這樣做就算對她痴情不變了。我和好幾個留美的中國女學生保持過柏拉圖式的愛情關係,當時也覺得挺美好。時隔多年,我們似乎都有虛度了時光的感覺。幾乎所有的宗教都認為,男人只要在意念裡想了某個女人的精神和肉體,他就算和這個女人犯淫了。如果你真的和金月蘭上了床,你就知道該怎麼處理和我姐的關係了。在這方面,我們還應該向美國人學習。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天雄,你那太中國化的肉體觀念,也該變一變了。”
史天雄感嘆道:“到底在美國呆了多年,這番話可真讓我開眼界。想不到你是準備給我洗腦子的。我真想看看你準備用什麼洗我這顆頑固不化的舊腦袋。”
陸承偉站起來,伸手按了一下牆上一個綠色的開關,“補課是最好的方法。心裡虧空什麼,就補什麼。我知道這些年,你對自己要求太嚴了……”一扇暗門開啟了,四個身著羽紗的姑娘伴著絲竹之聲魚貫而入。四個女人除了披著羽紗,身上再沒有一絲布!
史天雄騰地站起來,一個勾拳打在陸承偉的面頰上。陸承偉的身體滾過茶几,一頭撞在牆上,跌倒在地毯上。女人們驚叫起來。史天雄罵道:“你這個混蛋!真無恥!無恥透頂!”怒氣衝衝地衝出包間。
兩個姑娘過去扶陸承偉,陸承偉惱怒地喊著:“滾開!都給我滾開!”
總經理小童從小門跑進來,把陸承偉扶到沙發上坐下,“陸總,是不是小姐沒有侍候好?要不要再換幾個?”
陸承偉擺擺手,“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小童和剩下的兩個女人都從暗門出去了。陸承偉看見掛在衣帽架上的兩件西服,走過去把自己的穿上,拎著史天雄的西服走了出去。
夜深了,白江大街上已無車輛喧鬧,大街兩旁只有美容美髮店、盲人按摩店、酒吧和茶坊開著門。
一直走到城外,史天雄才發現外套沒有穿,身上沒有一分零用錢。走到307國道和白江環城路的交叉口,史天雄看見西平21公里的指示牌,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