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死嗎?”我撲在他懷裡,淚水鼻水沾在他的衣服上。
這壞男人,惡劣得讓人恨不得掐死他,明明一眼認出我來,卻裝作若無其事。
“你也沒叫我不是?我以為你我心有靈犀光一眼你會知道。”他埋怨道“敢情你從來不相信我?”
“那為什麼你在辦公室這麼久不下來,害我在雨中站了一天?”
他含糊答道:“秘書說總裁夫人在淋雨,我以為是她。”
“那為什麼你熄燈半小時才出現?你在幹什麼?讓我以為你從後門走了。”我因為委屈,一連指控。
“我心煩,熄燈後抽了根菸才離開。”他一句一句回答著。忽而,他嘆息:“你跑回來做什麼呢?事情還未解決,你叫我如何辦?”
我緩緩推開他,理智找了回來,氣惱地瞪著他,問:“我今天就是來問個明白,你為什麼要娶莊青夏?為什麼要與我離婚?因為柔媽?撞柔媽不是我故意的,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演變成這樣。你可惡的得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你放任我一人在s市,而你卻在小年夜與她結婚?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他眯著眼,皺眉,不滿說:“我派去的官盟不是給你帶去樂趣了嗎?聽他報告,你每天與他打情罵俏的,比你與我相處還有趣。”
我像撒嬌似的,抱怨“我不稀罕!那個無賴!”
“不是無賴,你怎麼會讓他接近?”他得意地揚眉:“像你這種女人,只有這種男人才製得了你。”
“你什麼意思?我來不是找你討論官盟的,我來是問你為什麼娶莊青夏的!還愛不愛我?”我意識到他有心扯開話題,我又追問。
他微怔,而後嘆氣:“事情沒你想象中的簡單,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打針,打完針,我再告訴你。”
——
望著眼前熟悉的建築,心臟似正被緊緊揪住,喘不過氣。
“你不後悔?”望著我,段焰眼內滿是憂色。“一旦你進去,說明往後都要與我同站一條戰線,一起面對這個奪產陰謀,或許?你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不後悔!”我毫不考慮,堅定地點了下頭。
在醫院期間,我已經從段焰口中得知,莊雲海果然是為了奪產而來的,他一直躲在暗處,時刻攻其不備。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暗處有莊雲海,明處有莊青夏在盯梢段焰的一舉一動,另還有一子牽制著段焰。要想把莊青夏揭露,恐怕需要一段時間。
這也難怪,段焰會狠心與我離婚。其實我早知道莊雲海的陰謀,但我一直以為段焰是因為我誤撞了柔媽才會如此絕情的。
原來是我一直錯怪了他,他從未怨我撞傷柔媽。柔媽出事前刻,段義莫名失蹤,段焰懷疑是莊青夏故意引誘他離開,莊雲海在暗後持機對柔媽下手。只是誰也沒有料到,我會誤打誤撞,偏偏撞了柔媽。
聽到柔媽的驚魂危險那刻,背脊如滑過一塊寒冰,陰冷。若是不是我撞,也許柔媽現在不是躺在醫院,而是躺在墳墓了。但不管如何,撞了柔媽就是我的錯。我暗暗發誓,再回段家,將來我會服侍柔媽,直待把她喚醒。
莊雲海要奪段焰手中的財產,除非段焰、柔媽、唐父三人出事,那麼莊青夏便堂而皇之繼承遺產了。
莊雲海這奪產陰謀,可謂機關算盡,籌謀已久。難怪我第一個成為他的眼中釘,除之而後快。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輸在一時不忍下,此時他一定相當的後悔,後悔第一次沒能撞死我。
他雖打敗了淩氏,卻不想淩氏一家雖落敗了,可是依然有雄厚的家底,且有幾套房子,凌志鋒也活得好好的。凌志鋒不僅沒有因為淩氏被段焰奪去而心臟病發身亡,如今,每天在家修剪花草,過上了平凡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