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字正腔圓的,“我是葉穆成。”
我對他微笑,回他,“我是梁婉君,婉儀的四姐。”
……
後來我與他聊了很多,我們的興趣驚人的相似,不知不覺就聊開了。直到父親把我喚進了大堂,他看見我時先是一愣,隨即也欣然落座,而我,只對他慧黠的眨眼。
那時候我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是騙到了他,後來我才知道在我見過他照片的同時,他自然也是見過我的,而他卻若無其事的假裝不認識我,任由我偽裝成四姐。
後來我嫁給了他。禮儀非常隆重,而他也一如既往的紳士有禮。他穿著禮服,頭髮也梳的很順,和第一次見到他有所不同,婚禮上,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笑。
婚禮後我被送進了葉家的大宅,我跟著禮儀上去備好的房間換了一身豔紅的裙子。我的頭上彆著一朵精巧的黃金花,我笑的燦爛而大無畏,那時候我不知道,牢籠一樣的生活,自那時開始。
新婚的初夜葉穆成喝的爛醉,一回房便倒頭就睡了。他跳過了一個程式,而我本著姑娘家的矜持也沒有提醒他。而我一直不知道,他這一跳就是近一年。
這一年裡我做著該做的一切,像所有的闊太太一樣偶爾麻將學學花藝,時不時的彈彈琴。可是我的心,卻一天比一天寂寞。
我的丈夫葉穆成,他日日睡在我的床榻旁,卻從來不碰我,他會抱著我,可是僅此而已,沒有一丁點逾矩。他溫暖的體溫,是我活在這個家裡唯一的慰藉。
我從母親那裡知道了一些葉穆成過去的事,母親悔不當初的和我說,要是事先知道一定不會讓我嫁給他。可是我只是笑,因為我明白,沒有什麼是能後悔的,我佩服祖祖的勇氣,可我只是佩服,我自己並不具有這種勇氣。我臉子薄,我甚至沒有告訴母親我和葉穆成至今沒有行夫妻之禮。
葉穆成被調到新疆的時候我在他臉上看到了解脫,這樣的情緒讓我覺得諷刺。
他走以後我守著空蕩蕩的房間只想著,就算這麼過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
葉穆成有千般萬般的好,可只有一點,他不愛我,這就足以讓他在我心裡覆滅。
如果不是祖祖突然病逝讓我開始害怕失去一切,我不會衝動的提著一袋子蘋果用了近一個月上天山。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爭取過任何東西,我是家裡最小的姑娘,長輩們對我都疼愛有加,在學校裡我也是憑著嚴厲的家庭教育輕而易舉的成為了佼佼者,活的這樣順利的我,最挫敗的就是葉穆成。我提著那袋蘋果的時候我就在尋思著,如果我這樣送上門葉穆成還不為所動,我就放棄一切。
也許上天也是憐惜著我,當我深一腳淺一腳狼狽不堪的到達基地時,我終是從葉穆成的眼睛裡看見了丁點的動容。
蘋果全都乾癟癟的,變得很小,水分都在沿途蒸乾了。我有些頹然。
葉穆成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裹著我,就著天山的白雪把蘋果擦了擦,就大口的吃了起來。
他吃的很用心,而我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掉眼淚。他瘦了很多,面板被凜冽的寒風吹出了一層紅紅的褶子。我心疼的看著他吃蘋果,在心裡暗暗的告訴自己,梁婉儀,這絕對絕對是你最後一次在這個男人面前哭。
那天晚上他是摟著我睡的,他問我來的時候難受麼?我如實的告訴他,有些高原反應,但是還算能適應,在火車上坐到腰疼,但是我對面坐了一位小嫂子一直和我說話。他聽得很認真,似乎還笑了,又好像沒有,那不易察覺的表情我終是沒有捕捉到,
後來他開始吻我,他的嘴唇都皴裂了,臉上的面板也很粗糙,細細的鬍渣蹭得我癢癢的,天山上很冷,床上因為我的到來加了一床被子,可是依舊很冷,他費了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