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全都知道真相,被矇在鼓裡的只有她和阿夜。她又轉向陸荃問:“陸公公,你與母妃是何關係。”
放眼整個大雁,蘇漓最信任的便是陸荃,瞳依一直都覺得這個大內總管一點都不簡單,知道的東西絕不比百里澈要少,聯絡到蘇漓的真正身份,想必這陸荃也曾是長生殿中人。
陸荃有些汗顏的低頭回道:“稟王妃,奴才和將離宗主一樣,也曾是娘娘的貼身暗衛。”
只不過,他卻完全比不得將離的武功造詣。再加上將離對蕭妃的別樣心思,所以,曾經的他對蕭妃來講稱得上是可有可無。
“帶我去皇陵吧。伶九算到了王兄會趁她離開王都潛入皇陵,所以便改動了皇陵中的機關。若三個月內無法將王兄救出,
王兄必定凶多吉少。既然你們都知道伶九的身份,那她的手段我也不必多說,當務之急,就是快些找到王兄。”
“王妃……”陸荃欲言又止道:“您就沒有什麼要問奴才的麼?”
想不到她竟然能查到伶九的身份,這一直都是聖上極力對她和小王爺隱藏的秘密。如今王妃已經知曉,那小王爺他……
瞳依輕哼了一聲,“我便是問你們,你們可會坦然的回答我?”
清冷的目光再度掃過眾人,果然,七位長老皆一臉為難的低下了頭。
“我不會為難你們。”瞳依轉身看著面前荒涼的樹林,“我知道你們皆有難言之隱,是王兄不讓你們對我和阿夜言明真相。事實上,阿夜還不知道關於伶九的一切,我也沒打算讓他知曉。等救出了王兄,我自會向王兄問明一切。諸位無需糾結,帶路便是。”
她已經厭倦了從別人的口中旁敲側擊的推測真相。百里澈有句話說的沒錯,這世間最有資格告訴她一切的只有蘇漓,所以,她現在不問也不會多說,等救出了蘇漓以後,她無論如何也要從他的嘴裡撬出一切。
陸荃與七位長老皆鬆了口氣,七長老連騰立刻上前一步遞給了瞳依一個瓷瓶道:“王妃將這瓶靈丹收好。連續趕路整整一個月,王妃的身子定然有損,既然您不願休息,那便只能用靈藥來調養身體了。”
瞳依柳眉一揚接過那瓷瓶道:“七長老這算是在賄賂本妃麼?”
聽到瞳依輕鬆的語氣,陸荃等人這才放下心來,確定瞳依並沒有生氣。
原本沉悶的氣氛稍微一鬆,連騰輕咳了兩聲摸了摸鼻子,“王妃不嫌棄屬下才疏學淺便是。”
她的身邊一直都跟著百里澈這尊大神,連騰哪裡敢同那個煞星相比。即便年齡比百里澈大了整整兩輪,但論起醫術和毒術上的造詣,百里澈不知道要甩他多少條街不止。
只不過,瞳依待人一向隨和,可說是從沒有什麼王妃的架子,七長老同她交集又多,瞳依掛念著他曾救過蘇夜又對他極度尊重,所以七長老在瞳依的面前也最為自在,有時候甚至直接把瞳依當成了自己的小輩來疼愛。
看著她接過了自己送上的丹藥,七長老頓時露出了愉悅的笑容,然他的笑容還未完全綻放,下一刻便凝在了嘴角。就在瞳依抬手伸向自己時,七長老清楚的看到她滑下些許的衣袖下露出的紫黑色血線,在雪白的衣料襯托下顯得無比的觸目驚心。
七長老直接抬手抓住了瞳依的手腕,準確無比的按上了瞳依的脈門,接著,他一臉震驚的道:“王妃,為何***蝕骨又再度復甦了!”
大婚之前她便發作過一回,但百里澈已經將這毒性壓制了下去。蟲毒半年之內本不會發作,但她的血線怎麼又一次發生了變化?
陸荃等人齊齊一驚,瞬間便圍到了瞳依的身邊,就聽七長老臉色沉鬱的道:“兩個月……至多再有兩個月,王妃體內的毒性便會徹底發作。因為蠱蟲已經被強行壓制過兩次,此番發作必然會躁動數倍不止。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