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這黑衣女子看起來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不如……”
莫不屈眼睛一眯,想到這女子方才同葉瞳依叫囂的模樣以及對蘇夜志在必得的眼神,頓時冷冷一笑,揮手下令:“給本將將她拿下!”
行蹤已經洩露,他們斷不能就此鎩羽而歸。不管眼前這女子是誰,他們好歹要給三殿下一個交代,今日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要將這女子拿下,否則,他莫不屈無顏面對對他寄予厚望的三殿下!
在鬼玥震驚的眼神中,數千名西涼精兵潮水般的向鬼玥湧過去,廝殺聲再此想起,然後隨著雙方人馬的奔走湮滅在樹林深處。
山洞中,蘇夜抱著瞳依靜靜的靠在山壁上,一言不發的望著洞口。
洞內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月光透過,依稀映照著蘇夜精緻的輪廓,瞳依聽著他逐漸平緩的心跳,在外面的聲音全都平息以後,輕笑道:“想不到你對這裡的地形如此熟悉,以前來過這裡麼。”
蘇夜瞥了她一眼,徑自放手黑著臉挪到了另外一邊。
他哪裡來過這裡,只不過是因為看過九州山河圖記住了大致的地形,然後眼神比她好使碰巧看到了這個山洞而已。
瞳依看蘇夜仍是一副完全不想同她說話的模樣,不由的眼睛一眯湊到他跟前道:“你又怎麼了?”
雙眼逐漸熟悉了黑暗,即便是沒有火光,瞳依也能在月光的照耀下看出他黑如鍋底的俊臉,瞳依心底也是一怒,剛想跟這個莫名其妙的倒黴孩子算賬,卻感覺一陣夜風颳來,只剩下中衣的蘇夜幾不可見的微微一抖,瞳依到嘴邊的咒罵立刻一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便轉身出了山洞。
蘇夜仍舊保持著原先的姿勢一動不動,只是眼神卻一直追尋著瞳依的背影。外面已經聽不到追逐的腳步聲,顯然這附近已經暫時沒有了危險,所以蘇夜也懶得去管瞳依要做什麼,只是懶洋洋的靠在原地生他的悶氣。
依依完全沒有惹怒了他的自覺,也完全不知道他在彆扭什麼計較什麼。
蘇夜的眼底劃過一絲鬱悶,嘴角微揚卻勾起了一抹苦笑,看著夜空的雙眸也露出了一絲惆悵。
為何他和依依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了,他們之間也越來越親密,可是他卻感覺不到他們的心有緊緊貼合在一起。
他經常會覺得,他和瞳依之間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虛無又美麗的夢,等夢醒了,她就會消失不見,這種惶恐的感覺隨著他們周圍局勢的變化越來越甚,然後在今日聽到百里澈的話後升至了頂點。
當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葉瞳依的時候,他慶幸他開心,因為他不用計較他們之間存在的血海深仇。可當他知道葉瞳依根本就不是葉文成的女兒,而是和海神殿祭祀有關,又看到她望著那對血玉鐲子露出那詭異恍惚的神情時,他便莫名生出一股她即將消失的錯覺。
她的身份是假的,她的容貌也是假的,若是真如百里澈所言,當有一天她徹頭徹尾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還能認出她是他的依依麼。
百里澈所說的血海深仇應該跟自己認為的並不是一回事,那……他又是在暗指什麼?為何他每次看著他們兩人時都會露出那種複雜的讓
人討厭的眼神。
蘇夜的心底突然變得無比的焦躁,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雖然知道瞳依的靈魂是獨一無二的,她的靈魂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來人,她的本尊跟眼前複雜的局面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但他仍是因為那些抓不住的意外感到無力和沉鬱。
思緒間,瞳依抱著一堆乾柴回來,清理出一塊乾淨的地方堆在了一起,她默默感嘆,幸而她身上帶著些野外生存所需的必備品,不然這孩子就這麼傻乎乎的把外衣給毀了,今晚還不得凍死在這裡啊。
瞳依顯然已經忘了蘇夜已非昔日手無縛雞之力的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