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那段路上?
陸曉嵐的小心臟一顫,背後感到涼颼颼的。“她在你的心中一定很重要,對吧?”
秦朗笑了笑,有些牽強。“她是我的未婚妻,本來已經決定年底結婚的。”
“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事了。”陸曉嵐感到氣氛變得很奇怪,有種想要馬上下車的衝動。
秦朗收回了落在遠處的目光,臉上又再次浮起了標誌性的笑容,“其實相處下來,發現你們其實不太像。她的性格衝動任性,你卻有種與年紀不符的成熟。”
陸曉嵐小聲安慰說,“逝者已矣,請節哀。”
“不好意思,說這麼多太失禮了,今天有點感慨而已。”秦朗看了一眼車上的時間,不忘叮囑說,“那你注意傷口,不介意好起來以後,與我比賽一次吧?”
這才是陸曉嵐眼中的秦朗,溫文爾雅、成熟穩重卻不呆板,沒有剛才提起未婚妻時的侷促和哀傷。“秦朗,謝謝你,真心的。如果以後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儘管告訴我,我們是朋友。”
陸曉嵐的朋友不多,因為自己特殊的身份,除了梁洛美以外,她與身邊的人都儘量保持距離。可是秦朗不同,她從心底裡願意與他做朋友,是源於他眼中那份真誠。
“很高興認識你,曉嵐。”
“我很高興認識你,秦朗。”
###
孤身一人的公寓,更顯冷清。這幾棟舊樓的住戶都搬遷得差不多了,唯獨秦海還住在這裡,成了名副其實的釘子戶。
自從那天在醫院分別以後,秦海再也沒有出現在這間舊公寓裡。陸曉嵐白天回到銀濠的時候,依舊被安排到地下室幫忙統計資料。她反應快,做事認真細緻,沒多久就連對她萬般挑剔的雷子揚,也預設了她的工作效率。
球賽已經進入尾聲,陸曉嵐向梁洛美彙報了所有匯總的資料,卻發現所有的代號,與下注的莊家均對不上號。
看似凌亂的資料,只能透過指紋解鎖才能進入的封閉地下室,讓梁洛美對行動猶豫不決,深怕這是一個陰謀,誘人入局,把潛伏在銀鷹組織的臥底全部揪出。
冉小佳的出現,似乎只是陸曉嵐的錯覺。就連江小七也不清楚她是否已經回到海市,又或者回來了,又離開。
連續一個月,秦海和玫瑰都沒有出現在銀濠。或許是經過他的叮囑,江小七對他的行蹤閉口不提,讓陸曉嵐毫無頭緒,舉步難行。
沒有秦海的日子,長夜變得尤為漫長,白天卻過得很快。黑暗當中,陸曉嵐獨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即使睡著了,夢中總會把場景拉回到三亞的酒店房間裡,以及漫天煙火的那個沙灘上。她很清楚記得那幾天的所有細節,包括她幫秦海按摩,在陽臺上的玩笑,以及被他惡意拋到海里差點溺水的恐懼,全部都清清楚楚,猶如身臨其境。
甚至在沙灘上,他牽著她的手一路走回去,給她買棉花糖,然後彎身舔她嘴角的砂糖。一切就像有投影儀在陸曉嵐的腦海裡重複播放,一幕接一幕,都是那兩天甜蜜的細節。
曾經有幾次當她半夜驚醒過來,彷佛看到有身影站在床邊。仔細一看,發現那不過是隨風舞動的窗簾,心裡的落空無比難受。
一個月,整整三十一天,秦海都沒有打電話給陸曉嵐,而她也沒有再去刻意打聽他的行蹤。這種淡淡的思念成了她內心的一種習慣,猶如大石壓著的胸口,推不開,也挪不走,只能任由它成為生活中無可奈何的壓抑。
秦朗出現在陸曉嵐身邊的次數越來越多,似乎那天在車裡帶著傷感的談話,只是他失意時的無病呻。吟。
當陸曉嵐腳上的傷口癒合以後,便開始接受秦朗每週一次的邀約,到君悅酒店的泳池與他切磋技藝。
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