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心底有種無法抹去的眷念。
這是充滿與媽媽快樂回憶的家,後來也成了他和陸曉嵐的獨家記憶。
他也記不起有多少個清晨,她準備好早餐,笑容和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同時映入了他的眼簾;她每天夜裡都會為他留一盞燈,說可以照亮他歸家的路;她喜歡窩在舊沙發裡玩手機,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正當他發呆之際,隱約從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秦海的警惕性很高,連忙扔掉香菸,躡手躡腳地往公寓門口走去。他幾乎屏住了呼吸,摸出口袋裡的匕首,揪住門把手推開了一條門縫,發現門外果然站著一抹白色衣服的身影。
“別動!”秦海飛快擒住了對方,麻利地把他的雙手反扣在身後,惹來對方高聲求饒。
“大哥,我只是個送快遞的,快放開我。”穿著白色衣服的年輕男子,被勒得脖子發紅,拼命地掙扎,哭喪聲音說道,“我就奇怪怎麼還有人,嚇死我了。”
仔細地觀察對方的表情,發現是陌生的臉孔,衣服上寫有某某快遞公司的廣告衫,早已嚇得臉色蒼白。秦海冷哼了一聲,用力甩開他,大聲吼了一句,“滾!”
“你的…你的快遞。”慌忙丟下這句話,快遞員胡亂拾起地上散落的雜物,落荒而逃。
秦海彎身拾起地上的報紙,發現快遞單的位址列上確實寫著這裡的地址。字跡模糊,但看得出是清秀整齊的字型。他愣了愣,連忙回到屋裡把門關上,迫不及待地撕開了封條。
檔案袋裡面只有一張小小的報紙,看上去是從舊報紙中剪下來的。秦海翻來覆去仔細觀察,都沒有看到任何特別的事情,晦氣地倒在沙發上,心情變得更加低落。
目光無意從手中的舊報紙上掠過,秦海發現有一首詩被鉛筆圈起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是海市晚報鼓勵讀詩的版塊,由市裡知名大學教授點評。結果落款之處,作者叫趙小藍,其中“藍”和“嵐”同音,難道是陸曉嵐寄給他的信嗎?
秦海反覆把詩句讀了好幾次,心中僅存了一絲擔憂逐漸散去。雖然陸曉嵐平時總是大大咧咧的,可是關鍵時刻卻毫不含糊。她想方設法給秦海送來這份報紙,目的就是要告訴他自己暫時安全的資訊,以及他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關於這次幕後黑後的真相。
其實以秦海的分析和熟慮,已經把目標鎖定在兩個人身上,江小七和雷子揚。熟悉他行蹤的人不多,能如此巧妙地下手的人只有他們兩個。
但事發到如今,秦海很快就把江小七排除在外。因為他的性格與陸曉嵐相仿,都是野心不大之人,唯有沉穩內斂的雷子揚,才會在意料不及的時候擺了他一道。
所以與阿公決裂只是緩兵之計,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對方放鬆警惕的時候,誘他入局,讓他束手就擒。
“真是蠢女人,誰是幕後黑手的人顯而易見,還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給我寄一首詩。”久違的輕鬆重新爬上了秦海的眉梢,他躺在沙發上,佈滿陰霾的臉上逐漸揚起了一抹淺笑。
雖然秦海老是罵陸曉嵐蠢女人,可是手中的報紙,就像平安信一樣,讓他的心情徹底放鬆。作為他背後的女人,必須足夠堅強,才能在危難中不屈不饒。
他相信她,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這麼輕易地被打敗,就不是那個寧死不屈的陸曉嵐了。
手機傳來資訊提示音,秦海低頭檢視,發現只有簡短的內容,“下午一點,老地方。”
看到老地方三個字,秦海眉頭舒展開來。時機已到,他也走到了絕地反擊的時候。
所謂的老地方,是郊區的荷塘月色餐廳。秦海停好車以後,從後門走進了池塘東側最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