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裙女子明眸裡帶著複雜,以及絲絲難以抑制的情誼,對著眼前已經屬意的男子,輕聲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叫你賭輸。”
“其實那一次以後我一直都想找你問個清楚。”
“想要問問你”
“為何會說出那樣荒誕離奇的話來?”
“即使到了現在,我也依舊不解”
“畢竟,當世還沒有人能夠超越九曜級,幾百年春秋或許到了你口中的‘再見之時’,你我都已身處異地,淪為兩具白骨了呢,但現在”
澹臺月微微昂頭,因為父親的事,顯得臉色有些憔悴。
然而當她望向洛景之時,眼底裡卻彷彿閃爍著細碎的星光:
“無缺。”
“未來究竟如何如何,我不知道。”
“可起碼眼下,”
“我澹臺月想和你一路走下去。”
“無怨無悔。”
她從洛景衣袖滑落,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攥得死死的,好像是在彰顯著她的決心一樣。
起碼這一刻,
澹臺月是真的願意,義無反顧的拼上一切的。
對此,洛景表面含笑,實則心裡還是多多少少,詫異了下。
要知道上一次兩人可是不歡而散,而且從此以後,默契的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看來
這一次,自己是真的深深在這位‘澹臺鳳凰女’的心裡,留下了無法消磨的痕跡了。
指縫之間,有女子垂下的鬢髮輕輕擾動著,叫洛景心裡泛起了漣漪。
澹臺姐。
你要知道,一旦堅韌高潔的白鳶尾花,被摘下放進兜子裡
那麼往後,所綻放的純粹,便只屬於他一人了。
洛景小拇指抬起,輕輕磨砂了下柔潤的髮絲,眼角低垂。
這時候,澹臺明朗醒了,打斷了二人之間的旖旎。
從渾渾噩噩中掙脫出來。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洛景。
澹臺明朗是神志不清了。
但並不代表,對外界毫無所覺。
是宋無缺及時趕來,挽救了他的命。
關於這一點,他清清楚楚。
“看來,一年多前初來陽關城,確實是我眼拙了,畢竟我澹臺鳳凰女看中的人物,又哪裡會是簡單之輩?”
“本來這麼長時間下來,我已經覺得,足夠高看與你了,可沒想到”
“宋無缺啊宋無缺,你小子,竟還能給我驚喜。”
澹臺明朗咳出了一口黑血,隨即神采自萎靡飛速好轉,就連眉心祖竅、丹田金丹,都在慢慢修復。
這對於他本人而言,簡直不可思議。
於是連洛景與澹臺月正緊緊牽著手,身子都貼在了一起,正在他老人家的面前,說些令他聽不懂的悄悄話時,都不在意了,只是目光灼灼:
“你這術法,可是隻要九曜仙墟下的‘靈契’,便都能解?”
本來還打算與澹臺月多說些話的洛景。
待看到澹臺明朗此時已經恢復清醒,不是互訴衷腸的時候,所以對著她寬慰一笑後,便正色道:
“如果都是真人身上的這種‘禁魂鎖靈咒’所結的靈契”
“那麼,我已經找到了根本的解法。”
洛景穩操勝券的樣子,叫澹臺明朗猛地抓住了關鍵,按住床沿便挺起身子,眸子裡閃爍著:
“你可知南洲,諸如‘黑山楊家’、‘澹臺家’等真人世家,到底有多少?”
這話一出,洛景大概就曉得澹臺明朗的意思了,於是暫時按下心頭的‘兒女情長’。
他拉了張椅子坐下,手指輕輕的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