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腰處繫著一道蜀錦緞帶,似乎輕輕一扯就會鬆開,看得洛景眸子一暗,不由稍稍側了下視線。
澹臺月所穿的衣衫皆是法衣,有神禁遮掩,極難損壞,能吃很大的勁,撐不破,關於這點他是知道的。
看到洛景側了眼的樣子,女子眼神裡閃過一抹促狹,輕哼了哼,轉而蓮步輕挪,便拽住了他的衣襟:
“除了你敢這麼放肆,能悄無聲息的進出澹臺府”
“還有何人能夠做到?”
她似乎白了一眼,只是幾步,就輕顫了顫,晃盪得洛景險些迷了眼,不由苦笑:
“是我腦袋昏了,沒記著這茬子。”
“當然解決了,不然怎麼會來看你?”
“放心吧,為夫出馬,哪裡有不平之事,就算大聖也一樣。”
他輕咳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樣事物:
“這個給你。”
澹臺月白了一眼,風情萬種頓生:
“貧嘴。”
不過看得出來,她本來肉眼可見的擔憂,隨著洛景這句話,飛速的消退了下去。
隨即眼神一凝,有些狐疑:
“這是”
露在她面前的,是一張破舊古老的羊皮紙卷。
“這是斬孽圖譜。”
洛景輕語一聲,拍了拍她的手,低聲道:
“你的天賦很好,但想要成就八極,不是天賦好就行了,還要有‘地仙途徑’才成。”
“我已領悟其中的地仙途徑‘蕩魔天官’,並且將‘途徑真種’以及第一步途徑儀式,盡都悟了出來,化作了一枚‘神通法種’,就烙印在了上面。”
“關於此事,你誰都不要告訴,等到徹底領悟之後,可將此物給予李師,權當作是物歸原主了。”
這麼短暫的時間裡,洛景只能藉助斬孽圖譜的力量,凝聚出一份蘊藏‘途徑真種’的神意種子。
關於這玩意留給誰
他想了想,還是做出了決定。
他要把這玩意,留給他自己的妻子。
澹臺月跟了他十年,辛辛苦苦風風雨雨,一路以來,他不能負了她。
而聽著洛景好像是交代後事一樣,澹臺月心頭如同被針紮了一樣,一下子就炸毛了:
“你走了幾個月,一回來就跟我交代後事?”
想起了很久以前,洛景在與她締結姻緣時曾經打過的預防針,澹臺月捏著那斬孽圖譜,突然怎麼都憋不住了,面上浮出怒火:
“給了我這玩意,你是不是接下來就要跟我說,你要離開關中?”
洛景看澹臺月起了這麼大的反應,一時愕然。
畢竟,不管是撿到她時,還是之後結為妻子,澹臺月一直都是挺溫柔的。
沒想到這次竟然
可能確實是太過突兀了吧?
洛景有些拿捏不定。
於是不由得想用‘太安城’的那段話添做解釋。
可沒想到剛說了一半,就被澹臺月抬手一捏喉結,隨後緊貼了上來,同時女子眸子,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尤其是,當澹臺月看到洛景眼神微微閃爍了下時,更是冷笑打斷,同時隱隱有著淚光打轉:
“宋無缺,你拿這話糊弄糊弄外面的人,也就罷了。”
“我跟你住在一張床上快十年!”
“你什麼性子,你眼神一轉在想些什麼,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以前你騙不騙我,說沒說實話,我都不在乎,但這一次”
“你最近絕不能走!”
這一次的澹臺月一反常態,徹底摒棄了‘溫柔’的外衣,將驕縱發揮到了極致,又或許她本就是這樣一個人,只是從前隱藏的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