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看上去好看、颯爽極了。
真要說起來,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對初七是有些‘精神洗腦+行為控制’的元素了,多少沾點PUA的意思。
她的手指緩緩劃過洛景臉頰的稜角,片刻,反而無奈的釋懷一笑:
“但我就喜歡傻的。”
可回過頭來,細想了想,那應該是‘羅睺’劍煉作玄胎的影響。
“或許會憧憬,但做的久了,也就淡了。”
“可是,王洞玄.或者洛景。”
她又逐字逐句,陳述了一句,眸子認真:
可叫他與初七並肩而立
洛景不可避免的,遲疑了。
“這些經歷,可能很精彩,但對我而言,不過是要給自己立一個目標罷了。”
她的睫毛有些輕顫,一點點的回眸,面上依舊清清冷冷。
可初七沒那義務。
她依舊靠著洛景的肩,叫洛景看不見她的神情,只感覺背後有一隻修長的玉指伸出,對著他的肩胛揉啊揉,同時聲音悶悶的:
“七元地仙,與十都之間的差距,是凡人一生都難以跨越的。”
“之所以告訴你這些,還有做出這些舉動.”
但他還是有些說不出口,這倒不是他矯情,畢竟此前他從未設想過這種事情,但‘初七’擺上來的答卷,卻仿若一座千丈大山,太重了,重的叫他有些喘不過來氣。
初七的話語,叫洛景心臟不禁漏了一拍,不由脫口而出:
“我母卑微如婢,養我長大,病逝寒冬,我因與‘神話遺物’有緣,便被我父以血養劍,困於劍池暗無天日,一月兩次割腕,足足七載寒暑,一百六十八次,我的血都能澆築成溪!”
“也就是當年他被煉為屍傀,若是不然,我當親取其頭!”
“漫長的道途有那麼多的波瀾壯闊,晉級真人、大聖乃至地仙,博弈諸敵、弒殺仙孽、問鼎神武域使劍之人第一等風流,可稱劍首”
“我的未來,註定黑暗,流淌著數之不盡的鮮血。”
初七的話語裡泛著刻骨銘心的恨意,有些東西,是真的能夠一輩子記在骨子裡,忘卻不了的。
還有眼前只要他低頭,就不時剮蹭上來的柔順白髮,弄得洛景鼻子癢癢的,搞得他不由側眸,看向旁邊的‘翡翠玉臺’祭法臺,聲音有些沙啞:
“你喜歡我?”
此時回首,再見微末之時,對著自己有過些許幫助,也曾共患難過,可早已幾百年不見,修為不過區區‘十都’的女子
或許,也不過就是彌補一二資源,隨後颯然離去,道上一句:‘不過些許風霜罷了’。
“就像於我而言,只有在那五年裡,我才能感覺得到我‘活著’一樣。”
但女子就是不動,也不說話,他總不能也在這乾站著吧。
似乎是看到了洛景的表情,初七有些失落的笑笑:
“是啊,我哪裡能一直留在這呢。”
這一系列早已預謀已久,堪稱是一氣呵成的動作,反而叫洛景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費勁一切都無法追上,你的自信,叫當世一切諸雄都黯然失色,叫人心中蒙塵。”
“就算此地,是‘八極’仙墟,又能如何?”
她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從脖頸一直到側顏,都泛起了微紅:
“只不過是我願意而已。”
“有些無足輕重的記憶,轉頭便能遺忘。”
可時間的磨損,於他而言,足以將這點情絲衝散。
洛景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失落。
當年他從未在意過,現在想來,自己從始至終,也不過只是將眼前之人當作‘工具’而已。
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