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在‘八大鄉縣’徵召服氣武夫,意圖叫這些人修行‘殺生寶錄’秘法,圈養起來,最後用以契合祭祀,修行寶錄的法華上人,沒想到八百武夫半年時間,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眼看‘日子’漸漸就要到了,‘人頭’卻還沒到,在這個關頭,出了這檔子事。
叫他氣悶之下,已是用‘符籙’傳訊了八方鄉縣的外派‘執事’,將這些法華派‘錄魂燈’的法嬰們,狠狠的訓斥了一番,命他們追查原由,順帶著再押送來一批服氣武夫過來。
結果這事才剛過去一天不到,
自己的‘根基’又起了火。
“水澤鄉縣到底發生了何事?一夜之間,香火竟能被褫奪至此,徹底從我‘陽關郡城’中剝離了出去?”
法華上人眉頭緊皺。
如果說‘殺生道果’只干係到他,那麼這些‘香火氣數’,就干係到了整個陽關城的仙孽,還有九曜道統的供奉,甚至
想起那些個如若驕陽,每一個都能俯瞰一洲的‘道首’級人物,這位已經近乎金丹之巔的上人,牙關緊咬:
“徹查,必須徹查!”
念極思動,未過少頃,法華上人手中掐訣,唸唸有詞:
‘陽關法郡,八方鄉縣,受籙上神,聽我號令!’
待到罷了,手中憑虛凝作一柄法劍,在這法華殿內,對著幾道懸掛著的‘魂燈盞’一一‘喝’的一聲戳下,頃刻間法殿內狂風大作,呼得一黯,襯得‘殺生道果’越發暗紅。
隨即,八道魂燈盞中,有七道晃動,隨著嫋嫋青煙升起:
‘虞鄉外派弟子聽詔而來!’
‘蕭山縣城外派弟子,聽詔而來!’
‘竹溪.’
‘陵鄉.’
有魂影小人身披藍錦袍,著烏皮紫金帶,眉宇凜冽;有人身著白花金戰袍,目如敷粉,煞是慘白.
一道道身影,應詔而來。
陽關郡城,方圓千里!
八大鄉縣的法嬰上神,不論身在何方,在做何事,此時此刻,魂兒皆身不由己,便被這‘法華上人’借一盞‘命魂燈’召了過來!
而看到八個裡來了七個,唯獨‘水澤鄉縣’長明道人空空如也,法華上人看著魂盞黯淡,不由心道一聲‘壞了’,便知曉‘水澤鄉縣’出了事端,於是心中暗怒:
“這是何方宵小,還是哪裡冒出頭的‘野仙人’,想要與本上人前來鬥法不成?”
“應當是哪個突然出世的傢伙,從仙墟中竄出頭來,兩眼一抓瞎,不知道這‘陽關郡城’的香火氣就連我,也只能享上一半,還有半截,都供奉給了那‘黑山楊家’的小病癆鬼身上,不然不會如此大膽!”
“那小病種‘楊逍’雖是個病秧子,可卻是好命,生下來就被用各種大藥吊著性命,在將死未死之時,他那老爹更是成了真人修持,硬是拿下了‘陽關城’,給他那‘兒子’塑金身。”
“本上人和法華派說白了,都只是代掌者而已,不知哪裡蹦出來的野種,也想要太歲爺上動土?”
法華上人面色不愉,隱有狠辣,於是並出法指,頭顱微昂便發號施令:
“陽關郡城,起起伏伏,承數十年太平,如今有賊子不知來歷,使得水澤上神‘長明道人’身死魂滅,褫奪香火,罪不容誅!”
“特令汝等,各自點齊‘十都’法師五名,親自掛帥,擺出香壇,施展術法將賊子擒下,以揚我‘法華派’仙威,可有異議?”
他一雙眸子目似含劍,威風凜凜,視坐下諸多擁躉。
而諸多水澤鄉縣的上神聽聞,頓時間面面相覷,心中泛苦:
“你老堂堂金丹上人,若是出手施以雷霆手段,誰人能擋,怎麼自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