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手腳,居然動彈不得。
莫冷雲望著他們逃去的方向,冷酷的面上泛起一絲奇異之色,他發現每次快要擒住蘇那柔時,都會發生意外讓她脫逃。
望著他們漸去漸遠的背影,莫冷雲冷哼一聲,提氣大呼道:“蘇姑娘,你孃親已落入本人手中,想救她的,兩日後梅花林午時見。”
他提氣將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他相信蘇那柔一定聽得見。
他本不想拿蘇那柔的孃親來要挾蘇那柔,但他眼見蘇那柔就要逃得無影無蹤,尋她更難,一急之下便放出了話,但他是決不會為難蘇大娘的,他只不過是要與蘇那柔定個再會之期罷了。
柳放打馬疾馳,直奔出鎮外六七十里遠才停下。一路的疾馳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五臟六腑竟像是要被撕裂般痛楚。
蘇那柔一路上都坐在馬背上沒有出聲,心裡卻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念頭:趁現在他沒有防備,點了他的穴位逼供,還是打他一頓出出氣?還是把他抓起來關幾天,餓幾天?還是一掌把他打下馬摔個半死,以示懲戒?
她的手舉起又放下,放下又舉起,腦袋裡一直想著這些問題,卻又始終猶豫不決:這個人才剛救了自己,自己就恩將仇報,會不會太不近人情?雖然他也不是好人,但若非他出手相助,自己豈非早已被擒?
她猶豫著,直到柳放停下馬也仍沒有決定該如何對付柳放。
“姑娘請下馬。”
柳放停了馬卻仍不見蘇那柔跳下,忍不住開口催促。
蘇那柔瞪著他的背部,很想刺一枚銀針入他的穴位,因為擔心不是他的對手,但最終她還是沒有下手,放棄了這個大好機會躍下了馬背。
柳放待她下馬後也跟著下了馬,卻差點因為無力而摔倒,勉力站穩腳步,撫著胸順了口氣,取出藥丸服了幾顆。
蘇那柔只當沒瞧見,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他們正置身在郊外,不遠處有一座村子,正有裊裊炊煙從村子裡的農舍冉冉升起。
柳放強提一口氣走向路邊的一棵大樹,靠著樹幹坐了下去,閉上眼睛對蘇那柔道:“在下要休息了,姑娘請便”
他是驕傲而又倔強的,他並不想讓面前的這位夢中女子知道自己受了重傷。
蘇那柔卻不離去,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旁蹲下,仔細審視著他:他果然就是那劫匪,他穿的依然是昨天的那套雪白長衫。
他緊閉著眼睛,睡夢中還皺著眉頭,靠著樹幹沉睡的樣子竟好似一個寂寞的春天,兩道清俊而修長的眉柔和飄逸,充滿正直和勇敢的氣息,筆直英挺的鼻下配合一張稜角分明的唇,流瀉出一種溫暖祥和。
蘇那柔左看他,右看他,怎麼看都長得不像壞人,像好人,但偏偏是他破壞了自己的婚禮。
為什麼呢?他的動機是為了什麼呢?他既害了她也幫了她,他到底是好是壞?她要拿他怎麼辦才好呢?
柳放在半暈迷中只覺得全身都在痛,尤其是胸口,好像有千斤巨石壓住一樣喘不過氣,冷汗涔涔滲出。迷迷糊糊中他又看見了那張女人的臉,蘇那柔的臉。
柳放望著她,她的眼神憂鬱而悲傷,眼淚不停地流出來。他想叫她不要哭,可就是發不出聲音。她不斷湧出的眼淚教他心疼不已,他想伸手去擦乾她的眼淚,掙扎著好不容易舉起手去撫摸她的臉,可她的臉卻突然不見了,他大驚,想叫喚她的名字,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柳放終於醒了。他一醒來就看見了蘇那柔地臉。
蘇那柔的臉正是他夢中的那張臉,蘇那柔的臉正湊在他面前在叫喚他。
“喂,喂,你這人怎麼了?喂,你快醒來。”
柳放望著她,那種夢裡心痛的感覺還在。
他很奇怪:為什麼他會夢見這個女人呢?是命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