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牛羊,反而是讓你的部族多多產出牛羊,連羊毛這種無用之物也可以換錢糧,誰會不樂意?
於是漢胡一家親,皆大歡喜
馮永想通了這裡頭的關節,一時間竟恍恍惚惚起來,這種人不當丞相果是沒天理啊!
“丞相還在冀城留下話來,說此次羌胡之人出力那麼多,若是能分些錢糧,那自是最好”
張苞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
“沒問題!”
馮永收拾了一下心裡的感慨,想起若是自己負責隴右羌胡之事,這裡頭的油水簡直是撈都撈不完。
想到這裡,他立馬就把感慨扔一邊去:我能撈就行,至於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剛才還心疼這箱毛布票子的虧空如何補回來,這不就是大好機會麼?
老子掌控了隴右的羊毛,蜀中那些剛得到毛紡工坊准許證的世家土豪們,不快點過來跪舔老子,還等什麼呢?
想到可以從蜀中世家豪族手裡割肉彌補虧空,馮土鱉心頭越想越歡喜,連忙站起來摟住張苞。
只聽他親熱地說道,“大舅哥,啊,不是,張家兄長,這等好事,你怎麼不早些說明白?”
張苞呵呵不語,心道我剛提這事,你張嘴就拒絕,你給過我機會麼?
然後又疑惑起來,只是這小子老是稱吾為大舅哥,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張苞自然不會承認他自己也沒有完全明白丞相為何要在冀城留下這種安排。
他能明白的部分,其實還是關興分析出來給他聽的。
馮永卻是沒注意到張苞臉上的疑惑,他踮起腳,看了看高臺下邊,問道,“他們都在下邊麼?”
“自然都在下頭。”
“那成,走走,待我去會會他們。”
馮永一聽,興致勃勃地說道。
他正要邁步,只聽得姜維在後頭喚了一聲,“馮將軍且慢。”
說著走上來,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親自給馮永綁上,又取下頭盔,給馮永戴上,這才低聲說道,“胡人先是畏威,而後畏德,將軍容儀不可有失。”
他本就是機敏之人,此時聽到丞相的一番安排,當下就知道大漢丞相處理漢胡關係的手段比起曹魏不知高到哪裡去。
方才他在旁邊冷眼觀察,在張將軍沒說完之前,這馮郎君似是就已經明白了丞相的意圖,心裡更是對馮永高看一層。
能讓丞相看重,又有能力,同時還懂得配合丞相的人,日後必然是大漢重臣,他這番動作和提醒,亦是有心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
他這種降將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在大漢立足。
果見馮永對他點頭笑道,“姜將軍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