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煙落,低聲道:“靠緊了我。”
那愛護之狀,極是刺眼,駱瑩瑩不恥,一笑道:“自然,我總以為寧王只是防我,不想竟早是參透。看來寧王擅長做戲,溫柔亦能騙人,不知眼下如此呵護佳人的寧王又有幾分真心?或者還是在做戲?”言罷,她冷眼看了看煙落,一臉嘲笑。
煙落輕輕一顫,臉色微變,卻沒有做聲。她未曾想過,風離御竟是一早就知曉駱瑩瑩的身份,還能那般與之逢場作戲,他對駱瑩瑩雖有狠絕之時,可畢竟亦有溫情之處,她可是親眼瞧過的,竟然都是在做戲,可見他的心思藏得有多深。此時此刻,她突然發現自己竟是一點都不瞭解他。
“我不與你做戲,又怎能誘得你竊取錯誤的情報,進而導致日月盟日宮損失慘重呢?”風離御爽朗笑道,言語中竟是得意之色,那一戰,日月盟損失慘重,只怕至今都難以恢復元氣。而他,是故意讓駱瑩瑩知曉“歧山”路線的,就是為了放出錯誤資訊,使得他們步入他的圈套之中,再一網打盡。
駱瑩瑩聞言,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來,那笑如同七月裡熾烈的陽光明媚閃濯,刺傷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眼,她笑聲如鬼魅般振奮,直震得屋外枝頭樹葉簌簌掉落,如下著一場繽紛暴雨。
“哈哈哈,你以為,那‘歧山’路線,是我透露出去的?”她笑得不可遏制,“哈哈,你還不如問問你身邊的美人兒,那件事究竟是誰做的!想你堂堂寧王,不照樣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哈哈哈……”
一陣怪異的笑,駱瑩瑩伸手一揚,風鼓起她的衣袖,如同一隻黑色蝴蝶張開了碩大雙翼,袖中飛出無數隱藏其中的粉末,飄飄如同香霧輕卷,直朝著他們撲面而來。
風離御連忙屏息凝神,一手已是快捷捂住煙落口鼻。
待到那陣煙霧散去,再定睛一瞧,眼前哪裡還有駱瑩瑩的影子,早已是無影無蹤。
彼此對視一眼,煙落被風離御眸中暗沉的冷色望得心驚直跳。的確,那次,她是背叛了他,竊取了他的機密,後又傳遞給了慕容傲。可就那麼一次。她原以為,此事早已是過去,他不可能再知曉,也無從知曉。想不到,終究還是有曝光的一天。
他不語,只定定瞧著她,眸色一點一點黯然下來,腦中憶起,那日她似在他的書房中,靜靜坐於地下,翻看著卷本古籍,沉浸淡雅,翩然如同一朵盛開的荷花,那身姿柔美,教他一直難以忘懷。那日他選擇了相信她,然而,她卻是如此教他失望。
沉靜,在彼此之間迅速蔓延,冷意,在這碩大的殿中不斷攀升。
突然,誰都忽略了的曹嬪,淒厲的喊叫著,打破了一室的寧靜,她艱難地爬上前來,拽住風離御衣襬一角,聲音嘶啞道:“寧王,救救我。看在我曾為了你,在背後構陷太子,背叛了日月盟的份上……你快……救救我……”她的聲音愈來愈弱。本已是中了駱瑩瑩致命的一劍,後又是中了駱瑩瑩漫天散下的毒粉,此時她已是雙目含血,瞳孔散大,嘴唇青紫微張。
風離御後退一步,將衣襬自曹嬪手中扯離,冷聲道:“你既能背叛組織,他日便能背叛我。這等牆頭草,本王才不屑留用!”
森冷的話語,此時如同堅冰一般砸向煙落,她幾乎要以為,他那樣冷冽的話,是說給她聽得。畢竟,她的的確確是背叛過他,這點,她無法否認。
曹嬪一臉絕望的看向煙落,眸中銜了無比冷毒的恨意,掙扎著,撲騰著,口中不斷咒罵道:“賤婦,勾引寧王,我要殺了你!”突然,她以僅存的力氣撿起身側的匕首,直朝煙落撲去。
未待碰及煙落一絲汗毛,已是被風離御一腳踹開。
曹嬪神情痛苦的蜷縮著身子,滿臉皆是不甘,口中大口大口地嘔著鮮血,血指指向風離御,淒厲的雙眸,似在申訴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