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哪裡肯信,冷笑一聲,道:“好!如果你真是誠心道歉,敢不敢讓我砍你一刀!”
“好!你砍吧!”千羽回答得很乾脆,簡直就是不假思索,說罷,還解下腰間的斬龍刀,雙手遞給少女,道:“不過,你沒有內氣,你傷不了我的!”
安琪怒極,再一看他的刀,黑漆漆的毫不起眼,別說沒個刀鞘,連刀柄處都只是用繩子胡亂纏繞了一遍。
“這也算刀麼!”少女冷哼一聲。
榮德低聲在她耳邊道:“安琪,你別小看這把刀,這把刀很是古怪,恐怕是一件寶物。”
安琪微一錯愕,千羽已經走了上前,那把黑漆漆的刀已經高高舉過了頭頂,安琪一怔,接了過來,抬頭見千羽一臉笑容,不由得又羞又怒,嬌喝一聲,舉刀奮力向千羽劈了下去。圍觀者見這花骨朵似的少女當真拿刀當街砍人,無不駭然,一時間,人們驚呼起來,膽小的則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你!你當真不躲麼!”少女有些猶豫,她雖是氣憤,但卻是從未殺過人,舉起刀來,反倒害怕了,她不是害怕什麼殺人償命的法律,她是貴族,他的父親安圖是大秦帝國的伯爵,在南秦,伯爵可割據一方,成為世襲的總督,亦可在王城掌管軍、民、財政大權,有時也出任地方官吏。貴族擁有特權,殺死平民,只須賠償錢物而不須負其他責任的。少女不是怕這個,而是怕見到血。
千羽哈哈一笑,拍著胸脯道:“沒關係,你砍就是!我是誠心誠意向你道歉的,絕不躲閃,你能消氣便成!”
安琪見他說得誠懇,心中的怒氣不由消了幾分,思量著也許這個鄉下少年也許真的是有什麼苦衷也說不準,或許那個時候他喝醉了?
安琪緩緩地放下了刀,“噹啷”一聲,刀落在地上,少女哼了一聲,道:“算了!我不追究你了!但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說罷,跨上白馬,揚長而去。
千羽見她心地善良,沒有真的來砍自己,不由得欣慰。高聲叫道:“謝謝你!”
圍觀者逐漸散去,千羽忽覺肚子餓了,想起已經很久沒有喂肚皮了,剛才一番激鬥,更是飢餓。
走過這條街,千羽肚子更是餓得咕咕亂叫起來,抬頭正看見一家一個石屋子,上面懸掛著一個金屬片,正隨風搖擺不定,上面畫著一個酒杯,酒杯之上刻了三條歪歪斜斜的曲線,千羽微微一笑,這應該就是吃飯的地方了吧。
千羽推門而入,只見酒館內鬨鬧喧囂,到處坐滿了人,坐不下的,就那麼站立著邊喝著酒邊聊著。一股嗆人的酒味撲鼻而來,千羽皺起了眉頭,四下望去,人群當中,一個木製大酒臺,酒臺內站了個肥胖的中年人,正笑容可掬地招呼著客人。
“這位大叔,這裡是賣食物的地方麼?”千羽擠到酒臺前,道。
酒館老闆見這形同乞丐的少年進來,面上不喜,淡淡地道:“酒館若不是賣食物賣酒的地方,又怎會叫酒館呢!”
千羽笑道:“那好,把你們這裡最好吃的給我,我要很多。大叔,我坐哪裡?”
酒館老闆笑道:“小兄弟,吃東西是要付錢的,你有錢付賬麼?”
千羽搖頭道:“我沒有錢!”
此話一出,周圍幾個酒徒不禁大笑,還有一人剛剛喝了一口酒,正含在嘴裡,來不及嚥下肚去,“噗”一聲全噴了酒館老闆一臉。
酒館老闆不敢對客人發火,衝著千羽叫道:“沒錢你來酒館做什麼,消遣我麼!”
千羽道:“我沒有錢,但是我有魔晶!”
“魔晶…”幾個靠得近的酒徒異口同聲地驚叫道。一個紅臉膛的大漢驚道:“你有魔晶!?”說著,竟湊了過來,滿嘴的酒氣噴了千羽一臉。
千羽皺起眉頭,挪開了些,手已伸向背囊裡,抓了一把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