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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病還須心藥醫
“呼——”長出一口氣,楚墨硯疲憊的靠到椅子後背上。
這個攝政王還真不是人當的!楚墨硯揉了揉太陽,極其憤恨的看著眼前堆成山的奏摺,恨不得一把火通通燒了。
自從那天七皇兄在未名居遇刺身受重傷以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偏偏他在昏迷前還特別交代不許追究,問玄夜那根木頭他還不如去問一個啞巴……
總之種種原因,就導致了自己要接手這個位子,處理本屬於楚寒情的事情。當然最讓他鬧心的還不是這個,奏摺再多,也總有看完的時候,但是……皇兄的傷勢卻讓人心急如焚。
太醫那邊已經徹底束手無策了,傷雖然在胸口,但險險避開了要害,看著兇險,但總算撿回了一條命。
這麼久了,按說以皇兄的體質,早該醒了,畢竟連傷口都快癒合了。但是七皇兄他卻依舊睡著,每天只靠參湯和各種的補藥維持生命,本來結實健壯的身體迅速的消瘦下去。
徐太醫多次搖頭嘆息,說如果楚寒情再不醒的話,就真的性命堪憂。
楚墨硯鎖緊了眉,不是醒不過來,只是不想醒而已。他一貫強勢的七皇兄開始逃避了,心病還需心藥醫,但他現在要去哪裡找那味楚寒情唯一的心藥,碧落黃泉?
楚寒情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楚墨硯在床邊站了一會兒,低低嘆息:“皇兄,你究竟想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悠然從外面端了溫水,對楚墨硯微微點了個頭,熟練的給楚寒情擦身。
楚墨硯在一邊默默的看,出事以後,悠然也不好過,本就纖瘦的身子更加的弱不禁風,眼睛下面兩個濃重的黑眼圈,是日夜守在楚寒情身邊的緣故。
皇兄,你心裡又把悠然至於何地。楚墨硯心裡堵得慌,一路走到了未名居。
遠遠的聽見嬰兒的哭聲,然後是司竹慌慌張張的驚呼:“碧柳姐姐,念兒又哭了,是不是餓了?”
楚墨硯微微勾起嘴角,加快了腳步。
自從回來以後,司竹一直住在未名居,還有碧柳瀧煙和木頭,一切都像以前一樣,甚至連院子裡的貓貓狗狗都養了不少,但少了那個人,即使再熱鬧,也讓人覺得冷清。
碧柳的孩子取名叫“永念”,唸的是誰,不言而喻。
一進門就看見司竹陀螺一般繞著碧柳轉悠,而碧柳和瀧煙正在給哭鬧不休的小小嬰孩換尿布。
看見楚墨硯,碧柳和瀧煙相視一笑,抱著念兒離開。
“墨,忙完了?”
楚墨硯垮下臉:“寶貝,你家相公快要累死了。”說著手就開始不老實,上上下下的吃起了豆腐。好吧,他心情不好還跟慾求不滿有關,誰讓司竹不許他住在未名居,也不肯和他住他的房間。
“王爺還沒醒?”
楚墨硯動作一頓,隨後將臉埋進司竹的頸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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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璇璣,二皇子府內。
衛名欣喜的拉著陸阡陌,烈焰和夜鷹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忙的不亦樂乎。
一邊的穆天凌鬱悶,自己剛才一著急,就犯了名兒的忌諱,把他抱了回來,為此可是接了名兒一個大大的白眼。
可是名兒回頭看見他的那個師傅,原先還黑著的一張臉立馬笑得見牙不見眼,燦爛的跟朵兒花似的,赤|裸裸的差別對待!
夜鷹和烈焰看見衛名也很高興,更別提一直巴在衛名身上的陸阡陌。
“名名,名名,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師傅快被你嚇死了。”
衛名眯著眼睛笑,指了指穆天凌。
“這個小子救了你?”
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