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鬼面跑的很快,溪月被他牽著,這才發現,前面的人絕對是一個絕頂高手,這輕功,即使是她,也未必追的上。
跑了大約二三里路,鬼面才停下,溪月這才發現,已經到了集市了。
“為什麼要跑?”溪月累的氣喘吁吁。
鬼面四處張望了下,這才鬆了口氣。
“笨,不跑,被人打啊!”
“誰打你?”
“當然是藥草的主人嘍!”鬼面還是小心翼翼的四下裡亂看。
“呃--”溪月睜圓了眼,“你不是說是你的?”
“餓?”鬼面一愣,假裝咳了幾聲,“我,我這不是代人收費嗎?”
“你--”
溪月氣的抓狂,轉身就往回走。
“喂,你去哪?”
“關你什麼事?”溪月氣急。
“別怪我不先告訴你哦,鬼醫婆婆的脾氣可是很恐怖的,連我都打不過她,你要是有三長兩短可別怨我。”
鬼面三步並倆步跨上前攔住她的去路,一本正經的說道。
溪月瞪了他一眼,有些躊躇,他的輕功她是領教了,照他的說法,這鬼面婆婆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了,而且就算是回去,她也沒錢還給人家。
“你住在哪裡?”
“幹嘛?”溪月沒聲好氣的瞪他。
“你死了好叫人給你收屍啊,安葬費挺貴的,看你的樣子,非富即貴啦,想必,還可以撈些跑腿費,”
“你--”溪月咬牙切齒,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出倆個洞來。轉身就走。
“哎,你別走啊,你還沒告訴我呢……”
瘋子,一定是個瘋子。
溪月氣沖沖的回到帥府,站在門口,突然便笑了,出來時的憤懣怒火全都熄滅下去。那個男人真的好有趣。
過了不久,溪月又去了山谷一趟,還帶了些錢,想來想去,自己毀了人家的藥草,總不能躲一輩子吧!就算鬼醫婆婆再兇,總是為前輩,想必也不會為難小輩的。
心底還是想再見見那個奇怪的男人。
可是,等找到山谷裡唯一的小屋,卻見到了遍體鱗傷的鬼面。
“你怎麼了?”溪月大駭。
鬼面依舊帶著一副鬼面具,可是身上卻佈滿了劍傷,有的還沒有包紮,雙腿浮腫,躺在床上,若不是溪月是高手,還以為他死了呢。
“廢話,當然是被打了。”鬼面悠著一口氣。
“誰打的,下手這麼重。”溪月上前,細細檢查了身體,下手真重。
“喂喂喂,別看,你看什麼呀!”鬼面大呼小叫,怎奈動彈不得,“你,你懂不懂什麼事男女收受不清啊,哎喲,你別看呀……”
溪月被她嚎的臉色緋紅,只好停了手。
“哪裡有藥,我找來給你。”
“哎,藥都被鬼醫那個老傢伙帶走了。”
“鬼醫?”溪月大驚,隱隱覺得跟她有關。
“你,你別自作多情啊,這事兒跟你沒關係。”鬼醫齜牙咧嘴,“那個老傢伙一向都是這麼沒人情味兒的,我都習慣了,不就是幾把草嗎,值得這麼大動干戈……哎,你去哪兒……”
“買藥!”
“啊?好人吶,好人……”屋內鬼面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可等溪月把藥買回來,他卻死活不讓溪月上藥,非要自己動手。
這時候,溪月才知道,鬼面是鬼醫婆婆的徒弟,兼幫她照看藥草,鬼醫婆婆性格怪癖,隱蔽山中,從不見人,沒事就愛拿著鬼面做活體實驗,鬼面都習慣了。
這次,因為發現藥草被毀,便給鬼面的飯裡下了藥,然後把他綁起來,痛扁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