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窈莓眼前出現重影,只覺得天旋地轉。
好睏啊……
她漸漸闔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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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浴室裡把不著寸縷的小丫頭抱出來時,周逞就有種今晚不用睡了的預感。
他儲物的地方挨著暖氣,江冽擔心冬天時白酒瓶會被烤炸,特地用礦泉水瓶灌了白酒。每一瓶都是高濃度,打算留著慢慢喝。
現在江冽沒喝著,倒是讓蘇窈莓誤打誤撞悶了一大口。
周逞黑臉:……這該死的臭小子。
小草莓完全沒有酒量,就連喝啤酒都會上頭,更別提這麼高濃度的白酒了。
她小臉兒酡紅,漆黑長睫微顫,看起來睡得並不安穩。
周逞呼吸愈發粗沉,只能去廚房給她煮醒酒湯。
再待下去,他就要不行了。
周逞防恐防暴搶救人質,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不過是給前女友穿個衣服而已。
沒事。
他可以的。
蘇窈莓迷迷糊糊翻了個身,蓋好的被子滑落下來,露出像綢緞一樣光滑細膩的奶白色肌膚。
周逞閉了閉眼,在心裡罵了句髒話。
一臉嚴肅地幫她擦乾,又費力套上他寬鬆的襯衣,一顆一顆紐扣繫好。
男人扯住她的腳踝,往自己身前一送,準備給她換上西褲。
忽然見她嫩白的腳抵住他的胸口,阻止接下來的動作。
他抬眼看過去。
蘇窈莓不知什麼時候醒了。
眨著那雙瀲灩桃花眼,沒什麼表情地盯著他。
周逞心裡咯噔一聲。
這個動作,她是誤會什麼了吧。
緊接著,蘇窈莓拉著長音,撒嬌似的喚了他一聲:
「能能……」
哦。
這小醉貓還沒清醒。
周逞伸手鉗住她不老實的腳腕,低聲勸說:「把衣服穿上,聽話。」
「我不。」
「就許你在家裡裸著,我就不行嗎?你欺負我——」她淚眼朦朧,哼哼唧唧就要把襯衣撩開。
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因為剋制,額頭上青筋暴起:
「好好,咱不穿。」
蘇窈莓睜著清澈的雙眸看他,視線從他清晰的輪廓移到喉結,又延伸至鎖骨。腳丫在他胸口輕輕劃著名圈,一下又一下。
勾得他心癢難耐,卻又不能碰她,臉色越來越沉。
蘇窈莓心滿意足笑起來。
周逞幾乎要懷疑,她是故意折騰他。
以前小丫頭喝醉後就喜歡做一些瘋狂舉動。
又菜又愛玩。每次都笑著挑起他的火,再哭著滅下去。
想到這裡,周逞哂笑著攥住她的腳。
防止她四處點火。
蘇窈莓一愣,仔細地看了看他,才有些不確定地縮回腳,垂直滑到他腿上。
她眼眸裡閃過慌亂,糯糯開口:
「周逞?」
他應:「嗯。」
「能能?」她又不確定地試探著問道。
他應:「嗯。」
蘇窈莓頭疼地敲了敲腦袋:「那你到底是誰呀……」
男人緩緩俯身,靠得越來越近,清冽呼吸和她鼻息間的酒氣交織在一起。
他聲音低,眼神卻堅定:「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
醒酒湯咕嘟咕嘟冒泡,周逞起身去拿。
直到他再次坐回來,一勺一勺舀著湯汁吹涼,讓蘇窈莓又產生了面前是能能的錯覺。
她壯著膽子,抬起柔白的腳,抵住他結實的腹肌。
周逞任由她作亂,繼續專心給她吹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