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而被捨棄的棋子,而大姐夫,也是一場陰謀,根本怪不得他。
安懷佑調動他在京城的勢力查,在查到結果,他跑去了大皇姐府中,從府中得來的答案,讓父皇在他心目中光輝的形象一再崩塌。
四哥說,為人君者,靠牽扯后妃與朝廷搏鬥,簡直是下下策。
安懷佑也不過心中冷笑一聲,這也不過是他招攬的方式而已。
後來,他冷眼看著兄弟們造反,看著四哥黃雀在後,等到高淑妃毒殺父皇,也由不得他不站隊了。
於是,他帶著四哥早些日子教給他的箭,他說,若是他願意臣服,就將這箭射出。
京畿營統領和他是沙場上的老朋友,四哥掌控皇宮局勢,他帶著京畿營破除綠營對朝廷百官的彈壓。這一日,他救了不少官員,也在趁亂殺了不少官員。
所以,四哥登基得極其順利。至於箭,其餘的箭射向誰他懶得記了,只是記得最後一箭是救人的,也就是她。
緩緩開啟抽屜,安懷佑開啟火石,盆子裡點燃了火。
安懷佑見一幅幅畫像展開。他自小擅畫,不過沒有幾人知道。山水人物,他畫得最多的便是人物,可是他畫完後,一般都將其丟入火盆,只有他捨不得的人和物才會留下。
然後將父皇的畫像扔進了火盆,過了這麼多年,留著徒增恨意而已。
又看向大皇姐的畫像,安懷佑將畫像合攏,然後用絲線綁好,將其鎖在另一邊的櫃子裡。而最後的兩幅畫,重新被他放回抽屜。
出了門,安懷佑上了屋頂。
將手中的鑰匙用力一拋。遠遠看見鑰匙落入了流向湖泊的溪流中。
從懷中拿出一壎。
綿綿不絕的幽深之音傳出;曲調本是思念,用壎吹來,悲悽和感傷更是沉重。
孟玉嘉和溫舒雅坐在船上穿梭在重重蘆葦,這猛然一聽到壎聲,孟玉嘉搖著雙槳的動作不由得放緩了。
溫舒雅向天望去,指著那屋頂一處黑影。
“你看?”
孟玉嘉往過去,屋頂上的人影看不清模樣,但是這壎宣告顯是從他那兒傳出來的。
這時候,壎聲猛然轉變,赫然是好事近的曲調。
孟玉嘉細細品味,比之箏聲來,壎聲無疑更顯蒼涼,叫人聞之傷懷。
等她回過神來,船順著水紋流動竟然出了重重蘆葦,孟玉嘉面色一僵,這下子全部暴露了。
於是,孟玉嘉握著雙槳,更用力的向前駛去。
轉了個彎子,前邊一個水道竟然多了一艘小船。
小船上有三四人,為首的竟然是皇帝安懷芳。
溫舒雅悄聲說:“他怎麼來了?”
孟玉嘉低聲道:“賢懿皇貴妃終究是他的長輩,過來拜祭也是應當。”
“可是……那畫……”
孟玉嘉道:“姑且不說皇上會不會發現,就是發現了,皇上也不敢怪罪王爺,只會以家事打發了去。”
溫舒雅鬆了一口氣。
兩船慢慢靠近,溫舒雅和孟玉嘉同時行禮。
“見過皇上。”
安懷芳對溫舒雅倒是沒什麼稀奇的,倒是多看了孟玉嘉幾眼。
“免禮。”
“謝皇上。”
“五弟帶未婚妻來拜祭皇貴母妃?”
孟玉嘉有些難言,她能說是自己來的嗎?在安懷佑一方眼裡,是敬重孝順的表現;但是在外人眼裡,這倒是顯得自己急不可耐了。
“王爺還在皇貴妃屋子裡。”這話很有意思,在溫舒雅耳中,這是孟玉嘉移開話題的表現。而在安懷芳等人的耳中,就自動認為是安懷佑帶著孟玉嘉來拜祭,而後因為天色已晚,讓溫舒雅護送孟玉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