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定安伯背後的靠山。但既然事已如此,端木涵也別無選擇,他不想讓自己及府裡上下,將來都受定安伯的擺佈。
兩人聊著,端木涵漸漸拿著僅咬了兩口的桃子,陷入沉思,杜婉婷想他定是在考慮將來的對策,不敢打擾,想想自己三日後,就要將燕郡王妃徹底得罪,到時真真可以與他稱得上是夫唱婦隨,心裡反有些期待。悄悄坐到他身邊來,手搖著團扇為他輕輕扇著風。
端木涵突然間回過神來,見她淺笑著一直為自己扇著,順手將她擁入懷裡,下顎撫著她的額頭:〃這段日子,讓你為我受苦了。〃
〃你又沒有對不住我,我苦從何來。〃杜婉婷閉上眼輕聲道,聞著他身上散發的淡淡男兒氣息,心裡的煩躁便平靜了許多,只要他對自己好,再苦也是甜蜜的:〃無論將來如何,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端木涵突然手一鬆,桃子滾落到地上。
杜婉婷頓時被騰空抱起,嚇得一聲驚呼,摟緊端木涵的脖子,對上他墨玉般深隧的眼,看到他眼中那道熟悉的光茫,情不自禁的雙眼迷茫,抬頭溫柔的吻上他的唇,端木涵回應著她的柔情,邁步向床邊走去……
次日一早,端木涵便主動到祠堂裡,在端木家列祖列宗面前跪著,背伸的挺直,帶著一絲不甘,一絲倔強,一絲愧疚,還有一絲自信。他想對列祖列宗說出自己的想法做法,並向祖父請罪,他無法再按祖父當初所為他設想的那般,由科舉,一步步穩健得步入朝堂。他要以自己的方式,告訴那群人,榮慶侯府不是沒了人,由不得他們這般欺侮下去。而只有在這個安靜的地方,他才能徹徹底底的讓自己理清個思緒來。
〃你這又是演得哪出?〃榮慶侯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聽到管家提到端木涵要求開祠堂,進內反省,便放下手中的事,趕了過來。
端木涵雙眼注視著前邊供桌上的牌位,略帶沙啞的回答道:〃孩兒只是在向祖父,向祖宗們請罪。〃
榮慶侯身子一怔,緩緩得望向供桌,許久後嘆息道:〃你終於知道自己錯了。〃語氣中帶來著一絲無奈與失望,轉身,心情沉重的往外走去。臨出祠堂大門時,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端木涵一眼。他本還為兒子豪邁傲氣而感到些許驕傲,無奈形勢比人強,榮慶侯府如今就是弱得人人可欺,即便有幾門強勢的外親又如何,他們都只顧及自己的利益,沒有一個會真正願幫榮慶侯府,敢向定安伯或燕郡王駁上一句半句,深怕得罪他們,間接得罪太子,而他自己為了侯府,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端木涵如同自己當初一樣,鬥志被一點一滴的磨滅,甚至被宗族放棄。
只是,榮慶侯沒有想到,端木涵的此時的想法,出乎他的想象……
作者有話要說:
☆、46拜師
六月二十,東方天邊剛顯出一縷魚肚白,朝露還未散去,端木涵便提著幾根肉乾,前往鄭紀州府上請見拜師。
先前他們都不過是嘴上這麼一說,並未正式行過拜師禮,鄭紀州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端木涵這陣子裡裡外外又是一堆的煩心事,加上年成剛到京,三天兩頭邀請他們入將軍府小聚,這拜師之事,也不便提起。
鄭紀州聽到管家在屋外稟報,連衣都煩著穿,披著外裳,靸著鞋,就跑了出來,見端木涵面含淺笑,舉了舉手上提著的肉乾,就差沒高興的跳起,就象小孩子見到心儀的美食,極沒風度的當場搶了過來:“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今日就行拜師禮,你便是我的大徒弟。”
端木涵含笑拱手道:“一切但憑恩師作主。”
“好好好”鄭紀州顫著手提著肉乾,兩眼直盯著這徒弟瞧,越看越滿意,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喊他恩師,從此,一生才學也算是後繼有人。靸著鞋跑進跑出,讓管家差人到各院,把全家上下叫起來,備香案請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