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她臉色一會紅一會青,咬著牙齒皺著眉,緊張得手都在微微顫抖,看得裴奕心裡直喊爽。
林白楊正要坦白從寬,旁邊的裴奕就搶過話,“她從小腸胃就不好,吃點東西就要往廁所跑,有次一餐飯下來往廁所跑了五趟,所以我剛才才和爺爺奶奶說,等她從廁所出來,咱們可千萬別笑話她,不然她會不好意思的。”
奶奶也笑起來,“是,曉得了,就你最懂關心人了。”爺爺心裡明鏡似得,知道這兩孩子估計是在鬥什麼法,也不想多做深究,只看著他們呵呵地笑。
林白楊聽他這麼一說,啥都明白過來了,用對待階級敵人的目光掃射裴奕,恨不得在他身上鑽幾個洞,心想,好你小子,感情老孃被你涮了。
………
林白楊靠在座椅上,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燈火輝煌、霓虹燈閃爍的巴黎夜景在眼前一閃而過,隱入夜幕降臨的城市燈光中,街上漫無目的地散步或悠閒地坐在長椅上看街景的人們,也漸漸與巴黎的夜色融為一體。
林白楊僵著身子看窗外,裴奕兩手緊握方向盤,兩人一時無話,車內的空氣像凝固在半空中,壓得讓人心頭沉悶。
裴奕身邊的一幫朋友都瞭解他錙銖必較、呲睚必報的兇狠性子,誰還敢不要命地去虎口拔牙。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敢在他面前耍什麼鬼心眼,頂多開幾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這回裴奕被林白楊騙得狠了,一時也火氣衝上頭,你來我往地非要爭個高低、斷個勝負不可。
裴奕眼角餘光打量林白楊,她越冷靜,他心裡就越窩火,暗想事到如今你居然不向我道歉,不對我解釋,還敢擺出這麼副晚/娘臉來給小爺我看?!裴奕是越想心裡越氣啊,舉起拳頭狠狠捶了下方向盤,把車頭一扭,停到路邊不走了。
林白楊也是個不服軟的貨,想到自己剛才被個小男孩‘誘/奸’,還扭著屁股主動配合,那老臉就臊得慌;又覺得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被個十五歲的男孩子涮得團團轉,嚇得躲在廁所又要紙又喊人的,那心裡就羞得慌;再聯想到裴奕以後將會有負於自己,那胸口又難受得慌。幾種情緒合在一起,她是惱羞成怒,死不認罪。
裴奕陰沉著臉,說,“好,你不肯說話,那我來說。”裴奕把車的檔位摘掉,側過身子看著她,“你從哪裡找來的兩條槓測孕紙?還他媽的好意思告訴我升中隊長了!”
“莊園裡有隻母貓懷孕了。”林白楊就是不扭頭看裴奕。
“為什麼騙我?”
這叫林白楊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說你打樁打得太深太狠太痛了;還是說你把我折的角度太大了;還是說我們的姿勢太複雜了;還是說以後你會和別的女孩子來傷我的心?林白楊頭一次陷入這樣的狀況,她覺得自己是有話卻說不出口,壓在喉嚨裡吐不出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林白楊既不敢看他,又不回答他的話,把裴奕氣得牙槽都發癢,眼瞅著就要翻臉了。他低吼,“你把臉給我轉過來。”伸手去握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扳向他,那臉上嘟著小嘴,還一幅被欺負了的委屈樣子。
衣櫃裡藏著一套新生兒禮服,裴奕還專門逛了一下午,為禮服配了兩雙小鞋子,一雙藍色的一雙粉色的,放在手心只有小拇指那麼長,現在想起來,真覺得自己可笑。他捏著林白楊的下巴,不覺用力,“我問你為什麼騙我?”
林白楊痛得眼淚打轉,又倔強地掙大眼睛不肯讓它流下。裴奕一看那眼淚花,心裡是又氣又捨不得,剛才還恨不得捏死她的心,現在又忍不住得為她心疼。裴奕捏住她的下巴往自己嘴邊湊,把舌頭貼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反覆研磨,感覺到一滴淚落在兩人交纏的唇上,裴奕用舌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