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不同。
劉全有是邊聽邊用手背輕敲手心,若有所思。周金蘭只聽了兩句就繼續低頭抹淚了,好像對她沒啥吸引力。張濤乾脆坐在了地上,掏出煙點上,兩眼望著橋下的河水發呆。只有林娜明確表示沒聽懂,還不太耐煩。
“好吧,那我就再說明白點,兩種方式。第一,我給各位提供相對安全的居所,沒有任何附加條件,但日常吃喝用還有安全問題由大家自己負責。第二,大家聽我的指揮和安排,付出勞動,換取日常生活必須品和基本的安全保障。這裡需要說明的是,如果大家選擇第一種方式,我會把如何尋找食物、飲水、生活必需品,以及如何對抗喪屍的方法和盤托出,絕不保留。如果大家選擇了第二種,就需要放棄一部分個人權利,無條件聽從組織上的安排,按時定量完成工作,否則的話後果會很嚴重。好了,你們自己先商量商量,有問題可以叫我。”
想聽簡單明確的是吧,洪濤一點都不為難,實際上這麼說話更符合他的性格,連編都不用編了,就是聽上去硬邦邦的。
“還以為多大事兒呢,不就是跟著你混還是自己混的區別嘛。反正不管怎麼學我也殺不了那些玩意,還是跟著洪哥你混吧!”還沒等洪濤走下橋林娜就追了上來,她已經選好了,說不定早就想好了,一點不為難。
“劉主任,他是啥意思啊?”見到林娜做出了選擇,張濤有些遲疑,主要是沒太聽懂,或者說聽懂了卻不太願意面對現實。
“這個意思嘛……很明確,選擇前者,老洪同志就給你找個住的地方,告訴你怎麼活,然後就不管了。選擇後者,你就要聽他的安排。不聽嘛……他可是連自己親舅舅都能下得去手哦。”
此時劉全有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看著橋下的背影眉頭緊鎖。對於張濤的詢問也沒再說套話,比洪濤說的還直白,看來他是真聽懂了,連潛臺詞都懂了。
“聽他指揮?憑什麼啊!他又不是我領導,也不是政府工作人員,有什麼權利領導我!”這次張濤算是全明白了,不光眉頭皺了起來,還提出了權利問題。
“那你就選第一種……”劉全有的回答很簡單,也很不客氣。
還尼瑪高階學科,還專員,這腦子放到辦事處裡連個基層科員都不夠格,既領會不到領導和同事的意圖,也看不清楚所處的環境,更不瞭解自身的優劣,混個屁啊!
“老劉,咱們怎麼辦啊?這裡可就你的級別最高,按說……”實際上和張濤腦子差不多的還有個周金蘭,她早就不哭了,一直在琢磨兩種選擇的利弊,考慮的結果就是慫恿丈夫出面爭一爭。
“屁話,你會殺喪屍啊!我拿什麼去爭,現在誰是主任還有用嗎?你要是盼著我早點死,以後沒事兒就把主任掛在嘴邊,看他會不會像打死親舅舅一樣把咱倆都弄死……頭髮長見識短!”
不提這個事兒還好,劉全有突然變得惡狠狠起來,小聲訓斥著妻子,眼神還不斷向焦三那邊瞥,生怕這些話被外人聽見。
“不可能,這麼做就是趁火打劫,難道不怕將來我們告發他!”可是張濤聽見了,馬上提出了不同意見。
“告發……看來你剛才是沒仔細聽老洪同志講述的狀況,他說的很可能是實情。小張啊,你還年輕,有學歷有能力有身體還有闖勁兒,選擇第一種沒問題。我和你阿姨不成啊,為人民服務了大半輩子,全在機關單位辦公室裡坐著,別說殺喪屍,就算來條狗我們也殺不了。你再好好想想吧,年輕人不走尋常路也沒什麼壞處!”
看著滿臉正義、滿嘴法律的張濤,劉全有從心裡膩歪。是,洪濤的建議自己也不太願意接受,或者說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但只要稍微有點社會經歷的人,想幾分鐘應該就能做出正確判斷了。
可是這個年輕人還活在五天前呢,嘴炮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