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優秀的武器冶造匠也都在渤州郡,他們的裝備絕對要強於我們。他們在郡內大肆收稅,卻又不向朝廷納稅,庫裡面銀子也不少,這麼多年來處心積慮謀劃反叛,那是準備的極為充分。他們暗地裡和魏人勾結,也得到不少魏馬,無論是步軍還是騎兵,裝備遠勝我們,我們所仰仗的,不過是人多勢眾而已,但是真要打到渤州郡,他們又佔了地利的優勢,真要打起來,誰勝誰負,那實在是未知之數。”
二宗主韓正坤咳嗽一聲,終於開口道:“這些都未必是勝敗的關鍵。誠如玄齡所言,以一國敵一隅,渤州郡未必能撐得下去。勝敗的關鍵非在渤州郡,而是在七大世家的平叛之心!”
韓玄昌點頭道:“父親所言極是,七大世家聯軍平叛,卻未必都是全力以赴。雖然包括我韓家在內的七大世家都想將葉吳兩家剿滅,但是大家誰又願意傾盡全力不惜代價地去平叛?世家軍都是各大世家的子弟兵,是血肉。根基,若是付出代價太大,致使家族勢力削弱,保不準下一個被剿滅的就是他了。”
大宗主嘴角泛起笑意,道:“不錯,所以七大世家出師不假,但是派出的是露出獠牙的雄獅還是紙老虎,那卻是各人心思各人知了。”
韓玄齡皺眉道:“父親,若真是如此,大家都不盡力,葉吳兩家如何能滅?即使七大世家聯軍傾力圍剿,也未必能勝,這要是再各自儲存實力,這場戰爭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二宗主微笑道:“不必心急,若說心急,該當蕭家和蘇家操心才是,還有范家,他們與葉家是死仇,這幾家比我們更希望看到葉吳兩家的覆滅。打是要打的,至於到時候如何打,那卻要到戰場上才知道。”
“二弟所言甚是。”大宗主緩緩點頭道:“今日所議,不過是想讓你們知道,這次東海郡出師,那都是我韓家的根基,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可輕易消耗自家的元氣。”頓了頓,看向韓玄昌道:“玄昌,此番出師,由你領軍前往,你意下如何?”
“是!”韓玄昌立刻恭敬道:“玄昌領命!”
韓玄齡急道:“父親,二伯,三弟未曾上過戰場,此番出師,由我前去統軍便可。”
大宗主擺手道:“這次出事,打仗是次要,如何保我韓家的根基才是首要。論起領兵上陣,玄昌比不上你,但是論及調和陰陽,因時謀事,你卻比不過玄昌。玄昌既然願意統軍前往,那麼此事就這般決定。”
韓玄齡嘆了口氣,道:“玄齡謹遵父親大人吩咐。”輕輕拍了拍韓玄昌肩膀,溫言道:“三弟,你上戰場,一切小心。”
“謝二哥關心。”韓玄昌微笑著,神色平靜。
韓漠終於忍不住道:“大爺爺,我也要隨同父親一同前往。”
韓玄昌立刻皺眉道:“漠兒不得胡鬧,這是統兵去打仗,你隨去做什麼?又不是兒戲。”
“父親,若是兒戲,漠兒也就不去了。”韓漠道:“正因是去打仗,漠兒也想跟著父親前去歷練一番,韓家的男兒,不遲早都要上戰場嗎?我那八百風騎再不練一練,就成了生鏽的刀刃了。”
韓玄昌沒有回答,只是看向大宗主。
大宗主也沒有立刻回答,轉視二宗主。
韓正坤慈愛地望著韓漠,笑道:“年輕人多歷練自然是好事情,小老虎沒有經過捕獵的訓練,也永遠成不了真正的老虎。”
韓漠喜道:“爺爺,你是讓我去了?”
韓正坤笑眯眯地道:“你既然要去,那便去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你隨軍前往,就要遵守軍規,一切聽從你父親的指揮,可別自作主張逞英雄。你那八百風騎也不是白撿來的,好鋼也要用在刀刃上,若是犯下什麼簍子,可別怪你父親責罰你,回來後,我還要家法處置的。”
韓漠呵呵笑道:“你們放心,父親的話,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