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駐防軍隊的,既然出現軍卒,那麼唯有可能是鄢陵兵或者商水兵。
如此一來,闖到自家府邸的不速之客,其身份也不難推斷了。
畢竟,能調動鄢陵軍與商水軍的,除了遠在王都大梁的魏國君主外,就只有那位肅王。
該死,莫不是是因為今日早晨的那件事?
趙文藺心中暗暗叫苦。
早晨那件事指什麼?
無非就是他們趙氏一門配合王氏一門以及安陵城內那些貴族,一齊放出欲搬離安陵的訊息,綁架民意,以退為進,逼迫趙弘潤退出安陵而已。
只可惜,這個先前他們個個叫好的妙計,在半個時辰內就被那位肅王破得乾淨,這下好了,那些參與到此事內的貴族家族,皆被宗衛們領著著商水軍挨家挨戶敲開府門,勒令其必須信守諾言,搬離安陵。
眼下安陵城中那些貴族,可謂是人心惶惶,自身難保,不知有多少人像趙文藺此刻這般,萬分後悔踏到這個渾水。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嘴裡唸叨著,心中惶恐的趙文藺起身來到北屋外,準備恭迎那位不請自來的肅王殿下。
同時,他派人將這件事告訴住在府上的兩個弟弟。
果不其然,沒過片刻,趙文藺便看到趙弘潤領著幾名宗衛以及百名左右的商水軍士卒,一齊沿著庭院走廊來到了北屋這邊。
十五六歲、矮個子……
嘴裡嘀咕著傳聞中有關於趙弘潤的身體特徵,趙文藺儘管從未見過趙弘潤,但還是將後者認了出來,拱手施禮道:“趙氏子孫,文藺,拜見肅王殿下。”
說實話,這個禮節反過來了。
因為按理來說,趙文藺比趙弘潤高出一個輩分,理當作為晚輩的趙弘潤率先行禮才對。
不過嘛,趙弘潤貴為王族宗家子弟,且手握重權,趙文藺豈敢自重身份?
他很清楚,他這個叔父,在眼前這位肅王殿下眼裡,屁都不是。
“趙文藺……”
趙弘潤走到趙文藺面前,上下打量著這位主動向其行禮的文字的叔父,不置褒貶地輕笑一聲,說道:“你是趙來峪的兒子吧?”
……
趙文藺不禁皺了皺眉,對趙弘潤這種直呼他父親名諱的行為感到很是不滿。
但他不敢發作,反而有些忐忑不安。
畢竟從趙弘潤那毫不客氣的稱呼中,他愈發能肯定,這位肅王此番來意不善。
“是。……某,是長子。”趙文藺彆扭地自我介紹了一番。
然而,趙弘潤對此的反應卻很冷淡,似敷衍般點點頭,說道:“唔,好。……你叫趙來峪出來見本王。”
三番兩次直呼自己父親的名諱,趙文藺終於忍不住了,聞言不亢不卑地說道:“不知肅王殿下有何要事相見家父?若是不打緊的事,我以為我能做主。”
“哦?”
趙弘潤有些意外地看著趙文藺,隨即冷笑道:“既然你能做主,那你倒是與本王說說,你們趙氏準備何時搬離安陵?”
“搬……搬離安陵?”趙文藺的心不由地劇烈跳動了一下,隨即暗暗叫苦。
望著趙文藺呆滯的表情,趙弘潤冷笑一聲,說道:“怎麼?有膽量夥同王氏一門與本王做對,就沒骨氣履行自己的承諾麼?……還是說,你幼稚得以為,認罪了本王,你趙氏一門還能在安陵悠哉悠哉?哈哈哈!”
聽著那帶有慢慢諷刺的話,趙文藺氣得不由攥緊了拳頭,他咬了咬牙,說道:“肅王,何必欺人太甚?”
“喲?你這話可真是……嘖嘖,說得就跟本王欺負你們似的。”趙弘潤嘖嘖兩聲,毫不見外地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隨即目視著趙文藺,淡淡說道:“你搬也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