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大乘,兩名金丹後期,卻皆是此前領了斬魔符詔之人了。
這些人多是散修,或是小勢力出身,摸爬滾打才有瞭如今這修為。但對於白玉京裡的聖人如今正在謀劃的大造化。他們仍是根本沾不上邊。這才只能透過這等法子,投效於大人物門庭,妄圖跟著混一杯羹,不得不說,也是小人物的悲哀,這種悲哀,甚至與他們的修為無關。
見到了一個和尚早早在這庭院裡等候,這些人自也知道又來了一個同伴。只是畢竟修行界裡僧人少,都忍不住打量了方行幾眼,目光卻是有的慎重,有的狂妄,方行也不在乎,挨個打量了回去,慎重的他就狂妄,狂妄的他更狂妄,不一會就翻出去了七八個白眼,收穫得了十幾道不滿的目光。惟有在望向了這些人裡的一個瘦削的青衣女子時,他目光微微一凝。
“諸位。爾等聚於此地,便皆因那魔頭而起……”
師南沙見人來了,便清了清嗓子,低聲開口。
“這位道友啊,客套話就別說了,什麼魔頭不魔頭啊,別人我不知道,佛爺我可是聽說你們有辦法讓我們也獲得機緣,這才巴巴的投來的,結果到現在為止,連投效在了誰家門下都不知道,有點不合情理吧,你是不是給說道說道,還有那白玉令,你們不給發一塊?”
方行忽然打斷了師南沙的話,笑嘻嘻的發問。
“發一塊白玉令?”
師南沙心裡冷笑了一聲,頗不以為然,但面上卻只是淡淡一笑,道:“你放心便是,跟了我掌教師兄,自然不會虧待了你,不過白玉令是何等珍貴之物,豈有這般容易發下來的道理?若真想分得那份大造化,還需要你盡心效力才是,不瞞諸位,我家掌教師兄便是太浩呂氏道子,北域太上道統傳人,最有希望第一批進入那處秘地的人之一,這個身份諸位該當聽過吧?”
“太浩呂氏?”
“太上道統?”
人群裡的諸位修士,登時面色各異,低聲議論。
這兩個名號不說如雷灌耳,卻也聲名遠播,有少人瞭解,心間倒也大定。
而師南沙望了他們一眼,又道:“呵呵,你們既肯投入我太上道統門庭,自不教你們空手而歸,借你們的口證言那魔頭的惡劣行徑,只是其一,若想分得那份大造化,還需你們盡心效力,不過我師南沙也在此做下保證,只要你們盡心為我太上道統做事,一應報酬自然從豐賜予,將來吾族道子進入秘地尋求造化之時,必將與爾等同行,此事我可以立下魂契,以證承諾!”
聽完了他這番話,場間諸修,大抵心思一定,鬆了口氣。
“呵,若不是偷聽到了你們的談話,還真特麼信了你……”
方行心下冷笑不已。
知道這一批人早晚都會被呂奉天陰死,可悲可嘆,而師南沙竟然還想著在他們死前再要他們效力,就顯得更為歹毒了,不過也不得不說這廝心思細膩,在聽了他的話之後,其他的修士竟然紛紛點頭,倒像是心頭放下了一塊大石,畢竟不是每個人都相信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說白了,他們又不是太浩呂氏的家奴,亦非太上道統弟子,誰真有相信會有好處從天而降?而若是對方有需要自己的地方,這造化就顯得合理很多了,再者,空口白牙說出來的話他們心裡說無疑慮也是假的,但師南沙既然肯立下魂契,那就算是有了一個很大的保證了。
當然,有了魂契也並非絕對安全,但剩下的只能靠自己小心了。
畢竟富貴險中求,不冒些風險也不可能。
師南沙亦滿意這群人的反應,又交待了幾句,便要回外城去,只讓這群人在此地好生修煉,聽候調譴,而諸修有了一個準信,倒也心間大定,便自散開去,倒是方行,笑嘻嘻的溜噠進了人群裡,滿面寶相莊嚴,攔在了那青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