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慧能淡淡道:“你若殺了我,也只是讓我舍了這一具肉殼。再度輪迴轉世而已。但在轉世過程中。那一卷道經,卻會因此而失落於六道之中,再也尋不回來了……”
“你在小瞧我?”
方行瞪起了眼睛,嘿嘿一笑,道:“築基境界時,我就有磨滅神魂之能,何況現在?”
此言之意,卻是想告誡慧能。在小爺手下,若是殺你,便是連肉身帶神魂一起磨滅,還想留一道神魂去投胎轉世?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了,然後那慧能聽了,卻輕輕搖了搖頭,淡淡道:“你不會的,我雖是一介凡胎,但神魂與神秀師弟卻是一體雙生,自我們二人萬年前第一次爭那真佛傳承以來。便已註定一生俱生,一亡俱亡。若你斬滅了我的神魂,他亦不可倖免!”
“還有這說頭?”
方行眉間一凜,沉默不語。
他倒確實想起神秀說過,神秀與這彼岸寺佛子,二人之間的關係頗有些玄妙,可說是互為佛劫,又互為心魔,能夠斬滅對方的只有彼此,他們二人約定十世辯機定佛果,便是約定了,在十次辯機後,勝者煉化了對方的神魂,便會成為真正的佛子,也正因為這種煉化,需要心甘情願,因而誰也強迫不了誰,簡單來說,他們二人因果註定,勝者為佛,敗者為心魔……
“嘿嘿……”
方行搖了搖頭,拋卻了這些想法,兇狠道:“就算不能殺你,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吃盡苦頭,也不是我跟你吹,我至少有一百零八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慧能淡淡的看了方行一眼:“有意思嗎?”
方行頓時被噎的半天喘不過氣來,沉默了良久,才沮喪道:“沒意思……”
要說起來,方行也是個最擅察言觀色之人,他還真看得出來,這彼岸寺佛子乃是安忍堅毅之輩,按照當年最擅長給人用刑的五叔叔的話來說,就是這種王八蛋皮糙骨頭硬,把一顆心看的比命還重,肉身皮囊都是工具,對他們施刑是最沒勁的,往往把個施刑的人都搞的心理扭曲了,他們還是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所以每當遇到了這種人,施刑就不必了,還是想別的辦法。
“小爺我還就不信了,你總不能什麼都不怕吧?”
方行苦惱起來,發狠問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
慧能淡淡道,然後看了方行一眼:“小僧還真就什麼都不怕……”
方行頓時翻起了白眼,瞧這佛子的眼神有些古怪,雖然他一個髒字兒也沒說,但不知為什麼,方行從裡面聽出了一種“也不是我吹牛逼,你就是拿我沒有任何辦法”的意思……
“先帶你回去,我就不信整不了你……”
方行冷笑了一聲,心裡暗暗琢磨了起來,忍不住暗笑一聲。
……
……
“佛子被擄,怕連老祖宗們都要驚動了,必須儘快解決這個問題……”
就在方行與那佛子玩起了看誰能折騰的過誰的把戲時,魔州之中,淨土諸族卻也正陷入了一番史無前例的大混亂之中,十大古族皆已按捺不住,統統找了過來,甚至連百斷山那一片的地域,都只安排了稍許人布守,其他人等,則全部都聚集到了佛子被擄走之處,商討對策。
“我已催動了本族尋蹤秘法,尋找佛子的去向,但卻沒有任何結果,偶爾一絲兒氣息洩露,也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個人應該擅長掩息之術,而且非常厲害……”
一位銀袍模樣,卻額生獨角的男子皺眉說道,正是淨土十大古族之一,最擅追蹤。
“我亦推洐了三卦,卻只能斷定那廝正在西南方向,更具體的位置無法確定,想是那廝擁有遮蔽天機的法門,三卦之後,我已無法再推洐!”一位身穿卦衣的古族神子說道,以卦象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