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沒有回答。任安羽見了,心中更加不滿。她剛想說什麼,卻見程希正怒視著自己,那在口邊的話也就沒有說出來。
程希半晌沒有說話,只是怒視著任安羽。任安羽嚇壞了,除了上次,程希從未這麼生氣的看著自己,不自覺,淚就從眼中滑落下來。程希見狀,語氣緩和下來,說道:“你下去吧。”
“世子……”
任安羽還欲說什麼,程希卻打斷了她,再次說道:“下去吧。”任安羽見狀,這才閉了嘴,悻悻地退下了。
程希端起未央的胳膊,問道:“還傷到哪裡了?定要請藥師好好瞧瞧。”未央想自己沒做錯,卻偏偏被人摔在地上,這樣的一幕卻偏偏落在程希眼裡,頓覺無比羞憤,又覺得十分委屈。她掙脫開程希的手,就朝外跑去。她此時只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沒有別人,只有她自己。
“未央。”程希見未央突然跑出去,也跟著追出去。
程希跑至院中,看見未央正趴在院角落的黃花梨上。她左臂頂在樹上,頭埋在左臂中,正在嗚咽哭泣。程希走至樹下,站在未央身旁,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只是靜靜地站立著。
過了好一會兒,程希才輕聲問道:“哭出來,心裡可舒服了?”
未央這才意識到,原來程希竟然一直站在身邊。她抬起頭,怔怔地看著程希。程希遞給未央一塊絲帕,說道:“好了,別哭了,回去讓藥師瞧瞧。”
陳藥師給未央瞧了瞧手臂,說道“世子,姑娘並無大礙,只需敷上藥,過幾日便好了。”
“去配藥吧。”程希吩咐道。
“是。”陳藥師躬身退下。
“安羽她就是這樣,”程希開口說道,“她也沒有壞心眼,就是驕縱了些,她是瀚國公主,從小萬千寵愛,性子難免急些,你不要跟她計較。”
未央點點頭,“沒有。”
程希微微一笑,“沒有就好。”
一會兒,下女拿著配好的藥走進來。程希給未央手臂上好了藥,然後說還有事,讓未央好好休息,便匆匆離去。未央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負傷的手臂,不禁自嘲起來。
未央想著,這宮闈深深的,自己在這才第二天,就負傷了,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過只要還跟上次一樣,過一個月換魂,以後估計這換魂病症就穩定了。到了那時,程希就不用擔心會突然換魂了,自己也就不用待在這裡,可以回羊村了。
任安羽回到房中,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梨花帶雨。她倔強地用手抹去眼角的淚,對一旁的下女說道:“畫溪,你說世子是不是喜歡那個未央?”
畫溪欲言又止,安慰任安羽道:“公主別亂想了。其實世子待公主也很好,平時有什麼好東西都往這送,也經常來看公主。”
“是嗎?”任安羽眼中再次充滿了淚水,略帶哭腔地問道。
畫溪見狀,忙說道:“公主,是的,世子很喜歡公主。公主別難過了。”
任安羽仍愣愣地盯著鏡中的自己,悠悠地說道:“那世子為何從不在這留宿?”
“這……”畫溪一時語塞。
任安羽摸著自己的臉龐,淚水從眼中滑落。
不知不覺,未央已來寧國大殿七八日了。除了那日程希幫她敷藥後,便只來看過未央一次,見未央已無大礙,便放心離去。此後再也沒見蹤影,未央不知道程希整日在忙什麼。
這大殿中禁忌頗多,也沒什麼可玩的。未央整日只能看看書,練練字,彈彈箏。不過時間久了,還是覺得憋得慌。好在程希派了個叫青離的下女陪她玩,要不真是要憋死了。
“青離,這世子和任公主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是夫妻,卻總感覺不像夫妻。”未央問道。
“姑娘,我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