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眼通天呢,我能捱到玉璽的邊。”
說實話到現在為止,她也就只在聖旨上看到過玉璽的璽印,還沒見過玉璽究竟長什麼樣呢。
崔充儀攤了攤手,對姜鈺道:“總之,太后想讓你辦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了。該怎麼辦,就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來。”
姜鈺微微湊過頭去,雖明知道殿內並沒有其他人,但還是放低了聲音道:“太后想要一道空白的聖旨做什麼?”
崔充儀看著姜鈺笑了起來,道:“娘娘問我太后要一道空白的聖旨做什麼?你不覺得這話問得有些多餘嗎?有了聖旨,能幹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比如說某一天,皇上……”她頓了頓,大約是覺得接下來的兩個字有些不敬,然後略了過去,繼續道:“……皇上那什麼了,皇上無子,那這道空白的聖旨就有可能變成了一道傳位詔書。”
姜鈺聽著簡直大吃一驚,急忙又問道:“太后想殺皇上?”
崔充儀並沒有回答姜鈺的話,只是看著她。
太后想殺皇上根本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不過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而已。皇上無子,若是皇上駕崩,齊王為先帝嫡子,繼任皇位簡直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事情。就是有大臣或其他王爺們有意見,懼於崔家的兵權,恐怕也會多想想。
當然,要是這時候還有蓋有玉璽的傳位詔書,大臣或王爺們就是有異件,也無話可說。
姜鈺對崔充儀豎起了拇指,道:“牛,你們崔家的人果然是牛。”姜鈺真是有些佩服,別的不說,膽子都是槓槓的。
姜鈺又湊過腦袋去再問:“咱們也算是有些交情了,能不能告訴我,太后準備怎麼將皇上……”姜鈺略了後面的詞,而是直接在脖子上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崔充儀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用手指按著她的腦門將她的腦袋推遠了一些。
姜鈺實在是好奇得很,繼續問道:“說說呀,你不是聽命皇上的人,你告訴我,我幫你向皇上傳達,好讓皇上有個防備呀。”
崔充儀直接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對她道:“既然話我已經全帶到了,我也該回景安宮去跟太后覆命了。”說完竟然還規規矩矩的屈膝給她行了一個禮,道:“臣妾告退。”然後就毫不猶豫的出去。
姜鈺在她背後“誒誒”的喊了兩聲,道:“好不容易來一趟,幹嘛急著走啊,多聊一會,一起用了午膳再走唄。”
然而卻並沒有聽到崔充儀的反應。
姜鈺不由喃喃了一聲:“真是的。”
真是態度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你覺得她不拿你當朋友吧,有時候她又會跟你說一說心事,說她將你當朋友吧,有時候態度又挺疏離的。
姜鈺攤在椅子上,直到崔充儀的影子已經走遠了,才又看了看桌子上放著的那道空白的聖旨。
姜鈺小心左右的看了一下,然後才將其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放進袖子裡。想了想,仍是不放心,然後站起來左右轉了一下,找了個匣子裝了起來,藏在了床底下。
姜鈺將匣子藏好之後,才出了內殿。墨玉正在指揮著宮女剝棗核,準備做糕點。
姜鈺四周看了一圈,沒看到谷莠,問墨玉道:“谷莠呢?去哪兒了。”
墨玉回過頭來,對著她笑了一下,回答道:“剛剛看她往紫宸宮外頭去了,也沒說要出去幹什麼。奴婢還以為娘娘有事吩咐她出去做什麼呢。”
姜鈺剛在椅子上坐下,聽著頓時一驚,喃喃道:“這丫頭不會又跑去太澹神宮找臨淵去了吧。”
墨玉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麼,給她奉了一碗茶,問她道:“娘娘,您剛剛說了什麼?”
姜鈺揮了揮手,道:“沒什麼。”
然後多少有些鬱悶。谷莠的青春期好像來得有些遲,到現在才開始叛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