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收藏100加更)
周耘看著紫宸宮的方向。
明明是溫暖的春日,但他卻覺得心是冷的,比冬天的冰雪還要讓人覺得刺骨就像是他當年聽到皇上一紙聖旨召了她入宮為妃的時候,他一個人騎著馬跑了很久很久,臉上的汗水流下臉頰,他卻像是掉進了冰窟裡。
此時紫宸宮的殿門禁閉,殿內的宮人都被支使出來了,他看著萬得意指使著宮人去小廚房準備熱水。
而那扇門,緊緊關上已經足足有一個時辰了。
不用想周耘都知道里面可能會發生些什麼。
他不願意去想,可又忍不住去想,所以他才覺得痛苦。
他微微抬頭,眼角微微的溼潤在陽光下很快便蒸發,然後苦笑了一聲。
有些像是在嘲笑自己,又有些像是嘲笑別人。
好在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了,他想,他不必再承受這樣的痛苦,她也不必忍受帝王的虛情假意,做他真正心愛的女子的擋箭牌。
他會帶她離開這裡,他會補償給她幸福。
萬得意跟宮人吩咐了幾句什麼,抬眼間看到了遠遠站在宮門外的周耘,頓了一下,然後走過來,笑著對周耘拱了拱手,道:“週中郎,這皇上和貴妃娘娘在裡面,怕是沒有幾個時辰不會出來,這天兒熱的,不如讓宮人領您到隔壁屋子歇一歇喝口茶。”
周耘的目光有些沉沉的,淡聲道:“不必了,多謝萬總管,我就在這守著。”
萬得意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眯了眯眼,道:“那週中郎您請便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回到廊下,讓人搬了一張椅子過來,自己坐在椅子上一邊讓人伺候著喝茶吃點心一邊守著門。
而紫宸宮裡面。
宇文一動不動的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女子,眼睛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姜鈺睡得正香,夢裡津津有味的砸吧兩下嘴巴,繼續矇頭大睡。
過了好一會,宇文的臉色越加暗沉,終於抬起手,將姜鈺胸前的衣服輕輕的解開。
姜鈺在夢中大約是感覺到了什麼,不滿的扁了扁嘴,揮手將他的手撥開。
宇文的手頓了一下,直到姜鈺重新安靜下來,才又重新去解她身上的衣裳。
胸前的衣裳被撥開,坦露出一片雪白得像是白瓷一樣的肌膚,每一寸每一寸都像是誘惑。
宇文目光沉沉的,手繼續繞到她的脖子後面,將雪白錦緞的繩子一拉,胸前的肚兜便變得鬆鬆垮垮披在她身上。
姜鈺再次將宇文的手拿開,十分不爽的嘀咕著道:“谷莠,別鬧……”說完便雙手扯著他的袖子放在胸前,繼續沉睡。
宇文這一次卻霸道的將她的手直接禁錮在她的兩側,繼續將她裡面的肚兜挑開。
兩個堅挺而立的小山谷,像是細膩的羊脂玉,又像是酥嫩的雪花糕,溫溫潤潤的兩個半球,洩露了滿懷的春光。
兩座山谷的中間一點,是一顆小小的血紅胭脂痣,在一片的雪白之中,紅得妖豔。
宇文像是吊起的心突然放下,淺淺鬆了一口氣。
他伸手過去,帶著粗繭的手指輕輕的在胭脂痣上撫摸,溫柔的,憐惜的,卻並不帶一絲的**和曖昧。
他便知道,他不該懷疑。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女子。就算有,又有誰有這個能耐在宮中將她們偷換出去。
是他多心了,就算她的性子前後有了一些不同,又或者身上的氣質也有了些不一樣,但他也不致於以為她不是真正的她。
宇文突然有些暗自取笑,他怎麼將對朝臣的那一套多疑也用在了她的身上。
他沒有也不願再去多想,將她胸前袒開的衣裳重新拉回去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