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單手支撐住椅背,才及時阻止了身體的彎曲。
“你受傷了?”雲殤臉色大變,頎長的身子,幾乎只是一個閃身,便到了蕭安寧的身邊。
他伸出修長的雙臂,想要抱住蕭安寧,卻被蕭安寧遽然狠狠地推開。
“沒有。”蕭安寧緊緊閉合了雙腿,臉上絕無僅有地浮上兩片紅暈。
“到底怎麼了?”雲殤聲音低沉,幽深的眼睛裡難掩焦灼。
“沒什麼。”忍著尖銳撕裂般的疼痛,蕭安寧咬著唇,“你先回避一下。”
“不可能!你受傷了!”雲殤黑魆的眼睛眯起,裡面有危險的光芒迸射。
他的眼睛緊鎖著家居服上越來越暈染變大的血色,眼睛裡危險的光芒也越發黑暗。
“過來!”他伸出手,低聲命令,帶著不容抗拒的強迫!
“不需要,你迴避就好……”
話音未落,就見雲殤長腿一邁,然後她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感覺一雙大掌有力的禁錮在腰間,將她打橫抱起了。
蕭安寧想要掙扎,卻發現竟被雲殤牢牢的箍住,動彈不了。
黑魆的雙眼鎖住她全部的表情,裡面全是危險的氣息。
“君若好,乾的漂亮!”他的聲音低沉,危險,怒氣湧動近乎咬牙切齒。
蕭安寧怔怔地看著他,瞬間想明白了,“和他無關。是我的那個……來了。放我下來,別弄髒你的衣服。”
這是她兩世為人,從沒遇到過的尷尬。竟然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生理期發生紊亂,提前來了。
“嗯?”只見,雲殤垂眸想了想,忽然修長挺立的眉峰一揚,瞬間黑魆的眼睛裡煞氣褪去。
隨後,他唇角一牽,面部肌肉也緩和下來。
問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女人的這個……很疼嗎?”
“快放我下來!”蕭安寧不答,眼睛倏地閉上,臉上已經燙的不行。
有生以來,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男子討論過這種事情。
而且,還是被男人抱在懷裡討論。
每次到生理期,對蕭安寧而言,都是撕裂生命一般的折磨,那種感覺,就像腰被折斷、骨頭裡絲絲縫縫都滲出刻骨的疼痛。
周身會渾然發冷,如浸在冰水中般寒氣四溢,嚴重的時候,甚至會昏厥過去。
這次,不知什麼原因,一向準時的生理期突然提前十天,她完全沒有準備。
“我抱你去臥室!”雲殤霸道的拒絕了蕭安寧的提議。
蕭安寧的眼睛還閉著,秀眉皺得更重,劇烈的疼痛使得她的頭下意識靠在雲殤的肩頭,任由他的懷抱收得越來越緊、更緊。
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的溫度也越來越低。
意識似乎開始渙散……
“謝了!我需要衛生棉……”
這是蕭安寧昏厥前對雲殤說的最後一句話。
……
一小時後,蕭安寧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依然包裹在紫羅蘭色的居家服裡,她飛快看了眼身下,不由一怔。
原本染上血色的地方,血漬已全然不見。
這意味著,雲殤已經替她換過了新的衣服?
“你醒了?感覺好點了沒?”
大門突然被推開,門口,映出男人清俊的容顏,修長雋黑的雙眸正湛湛的盯著她……
蕭安寧下意識拽過被子,心頭微有些異樣。
眼睛,疑惑地盯著男子手裡拎著的碩大的紙袋。
見蕭安寧一直盯著紙袋看,雲殤邁動修長的長腿走到蕭安寧床邊,說:“島子離陸地有點遠,我開飛機去買了回來。不會用,你自己可以吧?”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