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鉗住蕭安寧的胳膊,力氣之大,手勁之狠,似乎能將她的胳膊扭斷!
那陷入肌肉的疼感襲來,蕭安寧卻只是想笑。
他,居然為了她動了氣?
她靜靜地盯著步銘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既然殿主這麼想知道答案,好,我告訴你!如果我說,我嫉妒俞傾城,想殺了俞傾城,你會幫我殺了她嗎?”
她冷冷盯著步銘,只覺得骨血裡湧上嗜血的冷意。
“果然!”步銘微微鬆了些手勁,臉色緩了緩,眸中隱約閃爍出一絲瞭然的神色。
只是,依然將蕭安寧的胳膊鉗箍在掌心。
“蕭安寧,我和你說過。沒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就去……”
“不,殿主!俞傾城並不是不相干的人!”蕭安寧冷冷打斷步銘的話,唇角勾起譏誚的諷意,“如果你的話算數,這就是我想要得到的,問題是,你會給我嗎?”
然後,輕輕拂開步銘鉗住自己的大掌,平靜地說:“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希望,在殿主能回答我的問題前,不要再來找我!再見!”
說完,她轉身就走,毫無留戀!
望著蕭安寧決然離去的背影,步銘狹長幽深的眼眸閃過一絲帶著殺氣的怒意,冷笑道:“蕭安寧,我會讓你知道,你……押錯了寶——”
……
整個慶功宴快要結束的時候,蕭安寧也沒有再見到雲殤的影子,彷彿整個人突然就憑空消失了。
就連左璇也微感奇怪地對蕭安寧說:“小姐,19之前還說,宴會結束前,會帶我去看看總部的那棵千年銀杏,該不會是臨時有任務吧?”
蕭安寧正端著手中的玻璃杯喝水,左璇這麼一說,那口水彷彿突然變成了砂子,一下子哽在了嗓子口,再也咽不下去。
眼前不知為何,就突然浮現雲殤臨走前,深看她那一眼。
那時,她未曾在意,眼角餘光雖然捕捉到他的目光,沉沉掃來,卻只是故意裝作沒看到,將目光停留在別處。
現在想來,難道那一眼本就另有深意?
忽然心頭一沉,就見一個侍從匆匆走到老焰主身邊,低語了幾句,老焰主似乎臉色猛然一變,隨即又強穩住心神,對眾人說:“今天的宴會就到這裡,大家各自休息吧。”
說完,老焰主步履匆匆先走了,那個侍從緊跟其後。
蕭安寧總覺得眼皮在跳,她猶豫了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接通了通話器,“19,你在哪兒。”
靜默了一會兒,通話器裡傳來男子低沉的嗓音,恍如隔世。
“任務中。過會可能總部會有些亂,你自己小心點。”
聲音,並非19,而是雲殤的。
聽到雲殤的聲音,蕭安寧只覺心一下子寧靜了許多。
她原本就擔心雲殤有危險,卻只能借打聽19來探知訊息,此時,得知他一切安好,全然放了心。
她平靜地說:“明白。”
然而,雲殤的話還未說完,聲音卻突然生生剎住。
“立即調頭!”蕭安寧聽到雲殤厲聲大喝的聲音。
緊接著,通話器裡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然後,是比一連串比鞭炮冷銳許多的聲響,“砰砰砰”。
蕭安寧心頭劇震:“殿主,發生什麼事了——”
可通訊器那頭,只有混亂嘈雜的聲音哧啦作響,一直持續了好幾十秒。
那“砰砰砰”的聲音,是……槍聲?
蕭安寧緊緊握住通話器,心跳雜亂無章,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左璇一看,震駭地在旁邊問道:“小姐,出什麼事了?”
“左璇,馬上準備小型飛機,雲殿主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