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不好意思地將溼潤的眼抵在他的胸前,抹去那殘存的霧氣。
“我說過,不要說話!”猛然低頭,泯然的薄唇瞬間逼近,霸道而又強勢地封住了她囁嚅的唇。
蕭安寧瞪圓了雙眼,感覺到他痛怒的氣息,和以前的吻,明顯不同,是溫柔卻又掠奪,還有那靜默下深深壓抑的熱烈。
時間很短,如此熱烈卻又一觸即走,他離開她的唇,大掌掌住她的後腰,一字一頓地命令道:“乖,聽話!”
蕭安寧只覺得滿心都被那深沉的愛意包裹的嚴嚴密密,似乎呼吸都有些滯澀,她茫然點了點頭。
隨後,闔上眼睛,抱緊了他的腰,一動也不想動。
兩世為人,她都習慣了單打獨鬥。
特別是此生,活著便是以復仇為唯一目的,堅強、冷漠、疏離,拒絕任何人的靠近,為的都是逼自己站在不勝寒冷的高山之巔。
這樣,就不會再回頭望,不會再受傷害。
可是,步銘這一次,真的是將她的傷疤血淋淋的揭開,他太懂得怎麼打她的七寸,那樣毫不掩飾的羞辱,讓她渾身血液都差點凝固成冰。
是眼前這個男人說:有他在!她才可以第一次有一個堅實有力的肩膀,讓她依靠,不再此生無依!
“休息一會兒。”雲殤打橫抱起她,眼底深沉將懷中少女身影悉數納入眼中。
此生,他要用盡所有將她疼愛,再不讓她有這樣虛弱無力的時候。
這樣的她,竟然如此讓他心痛,直到無以復加!
“嗯。”蕭安寧膩在他懷裡,埋著頭,“我不吃飯了,晚上十點叫我起來。我會繼續戰鬥!”
“你不聽話?”男人眉眼顯然微怒。
“不是,我答應了俞子河。今晚,親自去給羅靜平送一面追魂幡。”
想到之前羅靜平之間無數次針對蕭安寧的陷害、暗殺,雲殤臉上也是一凝,想了想,說:“別累著。”
“知道。”極度的疲憊感襲來,蕭安寧終於聽話的合上了眼皮。
她,期待著今晚的一切——
平安居。
羅靜平這些時日來,第一次精心畫了妝,眼底黑眼圈塗上淡淡的一層亮粉,臉頰上也淡掃了一層紅暈,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往日那樣,看起來既貴氣又精神。
她不想自己的女人看到自己的病容,她要用最好的狀態去迎接女兒的迴歸!
她有些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幾乎可以用坐立不安來形容,一會兒在椅子上坐下,一會兒又站起身來,來回在屋子裡逡巡。
說好十點鐘,俞傾城就會準備回到象府,可這會兒鐘錶的指標已經指向十點三十五分了,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撥打俞傾城的手機,原本接通的狀態又變成了“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簡直要將她逼瘋了!
不會半路出什麼事吧?
羅靜平總感覺腦子裡有兩個聲音像在打架似的,一會兒這個聲音說“沒事”,一會兒另一個聲音說“有事。”
腦子裡還有根弦也越繃越緊,馬上要繃斷了似的。
當蕭安寧走進平安居的時候,正撞見羅靜平坐立難安的樣子。
她勾唇一笑,說:“大夫人。”
聽到她的聲音,羅靜平猛然轉過身來,見鬼一樣地盯著她。
“你為什麼在這裡?誰讓你進來的?”羅靜平有些歇斯底里地嘶吼著。
蕭安寧一笑,“怎麼,大夫人不歡迎?俞總管說,今晚是首席回來的好日子,特意讓我護送她到平安居。”
羅靜平一聽,看了外面一眼,什麼都沒有,猛地衝到蕭安寧面前,瘋了一樣抓著她的肩膀,猛烈搖晃著,“傾城在哪兒